你是不是我的仇人,是不是在奴役我?”
李滄行咬了咬牙,說道:“莫邪。你是被吳王逼得跳進劍爐,然後封在劍中的,這與我何干?我不是你的仇人,反倒是你的恩人,你叫我主人,我和你訂了血的契約。你不要聽信這英布的挑撥之言。”
英布厲聲道:“莫邪,你不要上了他的當,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你想想這李滄行,身具龍血,對於你這個劍靈來說,這就是最好的食物,輕則可以減少你在劍中的痛苦,重則可以助你修煉。甚至有朝一日能讓你脫離劍中,獲得肉身,成為實體。可是他為什麼不給你血?甚至今天的搏鬥中,他寧可,寧可用自己的斬龍刀,也不用你,你覺得他真是你的主人嗎?”。
英布越說越得意,哈哈大笑道:“如果是主人。哪怕是對自己的一條狗,也會扔根骨頭喂的。可見這李滄行,對你莫邪連條狗都不如,莫邪,我們是一路人,都是給這些惡人所害,過了幾千年他們都不肯放過我們。你就算幫李滄行殺了我,也不過是殺了一個同類罷了,莫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可以脫離這個凡人的控制。你可以殺了他,吸了他的血,他有足夠多的血,再加上,加上我流的血,足夠讓你脫出劍身,不再被束縛!”
莫邪的劍身在不停地抖動著,很顯然,她已經被英布有所說動,她的聲音也在微微地發著抖:“不,不可以,我已經是劍靈,肉身早就毀了,再也,再也不可能獲得真身了,英布,你不要騙我!”
英布冷笑著看向了屈綵鳳,聲音冰冷,透著一股邪惡:“莫邪,你要肉身是嗎,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這女人的模樣,身段兒,可謂萬里挑一,你只要上了她的身,不比你原來的軀殼,要好上十倍嗎?”。
莫邪突然轉向了屈綵鳳,劍尖上下翻動,而劍身上的符文咒語一陣閃耀,似是在上下打量屈綵鳳,屈綵鳳閉上了眼睛,把頭扭向了一邊,說道:“莫邪,你好歹也跟了滄行這麼多年,就連一點俠義之道,也沒有學會嗎?”。
莫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淒厲,透著無邊的恨意:“俠義之道?屈綵鳳,你跟我說俠義之道?我跟干將在活著的時候,行俠仗義,救了無數的孤兒婦孺,在戰火中收養了無數孤苦無依的人,可換來的是什麼?吳王一紙令下,我們夫婦就要給逼著煉劍,可是那絕世神兵,又哪是這樣說煉就能煉成的,煉不成劍,我們夫婦二人就給逼得先後跳進那熔爐之中,化為劍靈,屈綵鳳,你說我們夫婦二人的俠義之道,就換來的是這個嗎?”。
屈綵鳳也聽說過干將莫邪的悲慘經歷,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說道:“這,這是老天沒有開眼,讓壞人一時得逞罷了,不過莫邪,我相信天道自有輪迴,那些可以猖狂一時的惡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得勢的,這點,我堅信不移。”
莫邪冷笑道:“屈綵鳳,你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老孃在這劍裡,雖然多數時候在沉睡,可是你巫山派滅亡的那個晚上,老孃可是清醒得很,你們師徒不也是頂了個綠林的名聲,做那行俠仗義,收養孤兒寡母之事嗎?最後又換得了什麼?幾萬婦孺,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這就是對你這些俠義之舉的回報嗎?”。
李滄行突然正色道:“不,莫邪,你說得不對,毀滅巫山派的禍首,是賊人嚴世藩,黑袍,他們已經受到了正義的懲罰,怎麼能說善惡無報呢。只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莫邪,當年害你全家的吳王,也被幹將的冤魂所附的干將劍所斬殺,千年之後,世人都會同情你們夫婦的遭遇,而那吳王和他身邊的奸臣,卻是被世人唾罵,永載史冊,人心本就是向善的,不會讓壞人笑到最後,即使這一世不能報,他的惡名也會永遠被後世的人所唾棄,受到報應的!”
莫邪沒有再說話,一動不動地聽著,似是在思考,英布一看莫邪又有反悔的意思,連忙說道:“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