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刀迅速地暴漲到了五尺,而天狼的左手在注入了全部內力之後,也握到了刀柄之上,那塊刀柄的萬年寒玉透著刺骨的陰寒之氣,讓天狼狂野的殺心和發熱的頭腦保持住了最後的冷靜,而他輕輕揮出一刀,然後雙臂一震,連暴三刀,一刀快似一刀,先後四道刀氣向著前方的人群衝去,正是天狼刀法的兇猛殺招:天狼嘯月斬!
第一道刀浪如同巨濤的前奏,很快就被後面三道一浪強過一浪的怒濤所掩蓋,而這三道刀氣先慢後快,最後居然在撞上敵群之前恰到好處地合成到了一起,變成了一道摧毀天地間一切的可怕刀浪,向著這批護衛襲來。
擋在最前面,以兵器插地,或者是強行雙手駐刀劍,暴氣自御的十幾個高手,就如同洪峰面前的小樹一樣,被無情地捲起,在空中便化為骨渣肉泥,連具全屍也沒有,直接給這可怕的三疊刀氣捲成了碎肉,而紅色的刀浪去勢不減,繼續奔著其他急退的人追去。
悶哼與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跑得稍慢的高手們紛紛被刀浪追上,或斷臂。或殘腿,要麼就是乾脆給這刀刃風暴直接擊得四分五裂,肚破腸流。三十步內。寸草不深,而刀浪所經過的地面,如同被紅夷大炮轟過似的,炸出一個個的深坑。
嚴世藩和那蒙面老者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雙雙身形向後暴退,直到二十丈外才如兩隻黑色大鳥般停了下來,而在他們的眼前。上百名護衛正拼了命地施展著輕功,從各個方向逃避著這可怕的刀氣。
一陣灼熱的烈風吹拂著嚴世藩和那蒙面高手的臉上黑巾,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出雙掌。黑氣從四隻瑩白如玉的掌心之中噴出,終於在離二人身前三丈左右的距離,把已經減弱到原來一半左右的那紅色刀浪給遏制住了。
得此兩大絕頂高手的出手相抗,那些嚴府護衛們也紛紛回身相御。輕功再高。兩條腿再快,也不可能超過這飛奔的刀浪。隨著這些高手們紛紛全力擊出,只聽“噼哩啪啦”的暴氣之聲不絕於耳,各色的內力氣功波與洶湧而至的紅色刀浪相擊,不停地震起漫天的沙塵,整個崗上,一片煙霧瀰漫。
蒙面老者的臉色微微一變:“不好,只怕上了天狼的當了。”他的身形一動。直接就穿過了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紅色刀浪,進入了那煙塵四起。爆炸聲此起彼伏的殺場之中,嚴世藩重重地一跺腳,周身騰起一陣黑氣,也緊隨而入。
塵埃仍未落定,而滿地的屍體東一塊西一片的,血液早已經在空中被蒸發,空氣中除了強烈的炸坑火藥味以外,還有著刺鼻的血腥氣,那些小血滴被這夜裡的山風吹拂,灑在蒙面老者的露在外面的臉上,弄得他那兩道濃眉都掛滿了血滴。
殘缺不全的屍塊和臟腑到處都是,這裡已成一片修羅場,而蒙面老者根本顧不得這些,甚至沒有功夫擦拭臉上的血珠,直接奔到了崖邊,那幾條青藤還在微微地晃動著,而夜色中,崖下遠處的密林裡被吹得一片枝搖葉顫,看著象是有人穿林而過。
蒙面老者恨恨一跺腳:“上了這小子的當了,他拼命是假,其實是想突圍,我們快追,今天絕不能放走了屈綵鳳!”
嚴世藩回頭對著身後一臉灰頭土臉的護衛們吼道:“都愣著做什麼!留三個受傷的人在這裡收屍,其他人全都給我追,那小子氣力已經不足了,再也發不了大招,誰捉到了,賞銀五萬兩!”
嚴世藩最後的一句話讓所有人護衛兩眼放光,本來見識到了剛才天狼的那一招驚天動地,屠鬼滅神的天狼嘯月斬,這些人都有些膽寒了,對面的天狼不僅武功高絕,更是出手狠辣,嚇得這些本也算一流高手,刀頭無數次舔血的傢伙都心生怯意,可是嚴世藩的五萬兩銀子卻讓這些人一下子又成了勇夫,也不等嚴世藩的話音落下,紛紛搶著施展輕身功夫,順著那藤條攀下。
嚴世藩和蒙面老者對視一眼,也不走藤條,雙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