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趙不逾放下心來,可隨即警覺的眯著眼睨著項十三,他是父王的人,密切監視著項家在斗方鎮的一舉一動,所以不排除他將此事稟告父王,想到這裡,眼底又現殺氣。
“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句話,項十三把此事推的乾乾淨淨,陛下知道他找不到花葵等人的事,也是授意欺騙自己的兒子,現在花葵她們來到京城,謊言被戳破,項十三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若是將來陛下質問,他就以失職領罪。
他的態度,讓趙不逾有些吃驚,項十三向來對父王言聽計從,多年來從未忤逆過,現在幫他可是欺君之罪,他不顧忌自己的性命了嗎?
項十三知道趙不逾在想什麼,只是有些理由說得有些理由說不得,幫小葵一來她是三哥的養女;二來他把她當朋友,那種有些超越於一般情誼的朋友,只是這點她永遠不會知道,苦澀一笑,道:“明日還要早起當值,卑職不打擾王爺了,告辭。”
項十三雙臂環xiong抱劍,踏著夜色離去,趙不逾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後才收回視線。抬頭向前方看,四層樓高的正德酒樓突兀的矗立在幾條街開外,明月正爬到樓ding,站在樓上似乎觸手可及,銀色的月華灑在屋ding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片刺眼的銀光。
若你不能全身而退,要麼妥協要麼死……他反覆思考著項十三這麼句話,他不可能讓妻兒陪死,也不會妥協過自己不想要的生活,那麼他只能選擇全身而退,要怎麼做,他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聶千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很確定和那個胖村姑有關,不是死了嗎?怎麼還陰魂不散的生出這麼多事?不對,項十三剛才說若想她死,難不成……腦海中閃過這個猜想時,聶千回打了個激靈,可別,情字害人不淺,要是真沒死還活著,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雲棲一定會選擇毫不留戀的離開京城,瞧,剛才不就說要離開,不要找他之類的話。
趙不逾留戀的再正德酒樓最後一眼,緊抿著薄唇轉身沿原路返回。
“雲棲,你……”聶千回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想,可喊不住趙不逾離去的步伐,朝他看過的方向看過去,正德酒樓,就是下午說要去打架的地方,或許,他有必要前去一探究竟。
聶千回有了想法立即行動,甩掉跟蹤的暗衛,直奔正德酒樓,已接近三更天,酒樓的客人大多散去,聶千回掃一眼前庭後飛過圍牆,落在一進院雜物間屋ding,居高臨下的瞧清院落的格局後,幾個起落來到三進院,院中的燈籠已滅,他就著白白的月光找房間的門,捉mo著從那間屋子下手找。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低啞帶著戲謔的嗓音伴著涼涼夜風飄進耳朵,聶千回一驚,朝聲源處看去,只見涼亭裡坐著一人,手上拿著摺扇輕輕搖,似笑非笑的朝他看過來,剛從上面看不到這個位置,所以就沒發現這個人的存在,被人捉個正著,聶千回為自己的大意懊惱子,再看涼亭的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瞧著似乎在等他落網似的,這感覺很不好,他防備的瞅著涼亭裡的人,可是當他轉過臉,被月亮照亮時,有一瞬間的錯愕,“軒轅公子?”
是了,正德酒樓是軒轅辭在京城的產業之一,他怎麼就沒想起來。
軒轅辭是在等人,不過等的那個還沒來,他打量著聶千回,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張臉,不過他的眼神和嗓音莫名的熟悉,他想了想,試探的喊道,“聶流雲?”
聶千回笑了,“軒轅公子好眼力,我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