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項老爹頷首,小葵是孤兒,性子比較敏~感,生小滿時怕被被冷落就難過了好久,雖說現在長大,也成了親,但還是會擔心她出現那樣的情況。
莫離聽著兩人聊家常,雙眸空洞的望著遠方,心裡卻想花葵,想著她現在走到了哪裡?是正在向陌生人打聽人,還是怕她帶來黴運而避如蛇蠍,又或者是出言傷害?
他以為自己只想了一會兒,可在她回來拍他的肩喚回他飄遠的神思後,他才發現天已擦黑,她帶著項小滿回到了家裡。
“今天沒找到,明兒我再去別的村找。”她有氣無力的說著,拉了凳子癱坐下來,拿著茶杯連灌三杯才罷休。項小滿更甚,拎著茶壺對著嘴兒直接往肚裡灌。
天氣熱,兩人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黏膩膩的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她扯著衣服不停的用手扇風,好驅散身上的熱氣。
見她沒個女子模樣,項大嬸無奈的搖頭,“小葵,鍋裡有熱水,去洗澡換身衣服吧!”
聞言,花葵讓項小滿把大木桶搬進房間,然後兌了涼水和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小半個時辰,愜意的她差點躺在浴桶裡睡著。
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她拉開抽屜找梳子梳頭時,看到躺在角落裡的抹額,嘖嘖,她敲敲額頭,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真是該打!
收拾妥當後她手攥著抹額推門出去,項小滿見她洗好,邊脫衣服邊往屋裡走,見狀,項大嬸對項老爹道,“小葵成親了,小滿也不小了,以後不能再讓兩人共用洗澡水。”以前看兩人年紀小,就沒計較這個,現在大了,不能再這麼隨便了。
是該注意了,項老爹點頭,“恩,回頭我和他說。”
花葵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蹦蹦跳跳的來到莫離跟前,攤開掌心把抹額給莫離看,“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兩指寬的紅色錦帶打底,上面繡的金菊惟妙惟肖,居中鑲著通透的翠玉,這抹額做工精巧細膩,不亞於宮廷中的繡女,只是他的視線緊緊扣在那翠玉上,不驚不喜,不悲不哀,神色平靜的看不出什麼,卻又讓旁人不得不想點什麼。
花葵揚眉,疑惑的審視他的表情,卻什麼都發現不了,“阿離,這玉是不是很漂亮?”花葵拿著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初一集市上買的,見這玉的大小正好蓋住你頭上的字,就讓人做了抹額,你戴戴看。”
紅色襯的他膚色更加白~皙,令漂亮的丹鳳眼多了幾分邪魅和妖嬈,翠玉大小剛遮住額頭的字,不過遮不住之前在地窖撞傷留下的傷疤。不管是錦帶的紅,還是翠玉的綠,都非常適合他,就像……雪地上盛開的綠葉紅~梅,冷豔、高貴的不可方物。
他整個人的氣質立即變的與眾不容,即使平時瞧著礙眼的大鬍子,此刻也多了幾分粗狂美。花葵挑眉,這抹額好看是好看,卻令讓她感覺兩人有了距離,一個雲一個泥巴,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有把抹額扯下來的衝動,手抬起時,卻是把抹額正了正,不鹹不淡道:“很好看!”
莫離抬手,指腹輕輕撫~mo著翠玉,感受指尖涼涼的觸感。這玉世間僅此一塊,他清楚的記得,此玉贈與那人,那人極為珍惜,表示定不離身的佩戴……玉在人在,玉失人亡!可這玉淪落在此,是不是表示那人有了意外?
指尖的涼從指尖傳到全身,他禁不住打個激靈,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多少無辜的人因他受到牽連……他本無罪,為何卻是今天這般結果……
他面無表情的撫摸這翠玉,低垂中閃過複雜難解的光芒,看的花葵心驚意亂,關切道,“你怎麼了?不喜歡嗎?”
莫離倏地抬起頭,那雙清澈的雙眸此刻幽暗,帶著狠戾直視花葵,猶如被利箭射到,她驚恐的心一縮,嗓子緊的說不出話來。
項老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