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路。
楊長在不疑有他,隨口說道:“施得加入濱盛也是好事,他比你穩當多了。”
夏花罕見地沒有反駁,連連點頭:“穩當好,穩當好。”心裡卻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一上午下來,沒有什麼事情,施得一人駕車將石門轉了一個遍。也不知道夏花借的是誰的車,也不見她收回。她既然不收,施得就正好得其便利,省委牌照的專車在石門不但走到哪裡都不用交停車費,而且還暢通無阻,既沒有交警敢攔,到任何機關事業單位,也都可以長驅直入。
昨天一天再加上今天一天,兩天下來,施得對石門的印象進一步加深,石門在他的腦中不再是一個名字和符號,而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城市,一個有血有肉的正面形象。
施得對石門的印象很好。
比起下江在國際化大都市的名聲之下掩蓋的小氣的市民和狹窄的街道,比起京城在首都的名義下遮掩的沒有背景和出身就沒有出頭之日的殘酷競爭,石門是一個寬厚溫和的城市,寬容,包容,讓每一個人在石門都不會有明顯被排斥被輕視的感覺,當然,以上也和石門是一個被火車拉來的城市有關。建國之後才成立的石門市,本地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外來者。到今天才發展了幾十年,掌握社會資源的一代人本身都不是土生土長的石門人,所以也不會以石門人自居而排外。
才兩天時間,施得就喜歡上了石門。
他不是不喜歡單城,雖然石門沒有單城古城的氣息和濃郁的生活氛圍,但他不習慣單城一攤死水一樣的環境,從他記憶中起,單城的幾條主要街道就從來沒有改變過,十幾年的老地方老院子,垃圾成堆,道路泥濘,彷彿歲月呼嘯而過,絲毫沒有帶走陳舊的氣息,也沒有帶來新鮮的空氣。
太沉悶了,也太讓人沒有上進的渴望了,在單城待久了,他擔心他會意志消沉而再難充滿鬥志地前進。施得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濱盛在石門開啟局面,他一定要將濱盛的總部搬來石門。
立石門而北望,北距京城不到300公里,東南距離下江800公里,西距西山省省會晉城200多公里,四通八達,是一方可以讓他得以充分借力並且順勢高飛的最佳起飛點。
中午舒服地睡了一個大覺,下午醒來,施得精力充足,正要打電話給夏花,手機卻及時響了。一看正是夏花的號碼,他就接聽了電話:“喂,夏花,我一直在等你電話,我在賓館等你。”
“賓館?你們都開房了?啊!”裡面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明顯不是夏花的聲音。
施得一愣:“您是?”
“我是夏花的媽媽!”鄭雯婷情急之下,急得上火,“你叫施得是吧?施得,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談物件沒什麼,但我可告訴你,在沒結婚之前,不能有親密的接觸,你要對夏花負責,要對你自己的人生負責!你……不許亂來!”
施得被鄭雯婷過激的語氣嚇得驚呆了片刻,才說:“阿姨您誤會了,我是等夏花過來商量事情,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哦不,連同事也算不上,只能算是合夥人吧。您關心女兒是對的,但也不能見風就是雨,過猶不及就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施得的一番合情合理的話還真管用了,鄭雯婷頓時冷靜了下來:“原來你和小花沒有處物件?施得,你和小花在合作什麼專案?你打算在石門住多久?……”
既然鄭雯婷這麼關心夏花,施得和夏花相處幾天下來,也學會了夏花的歪門邪道,說道:“我和夏花是濱盛房地產公司的合夥人,我是總經理,她是副總經理,這次來石門是為了省電視臺家屬院專案的事情。什麼時候走還不好說,得等專案有了眉目才行。我會一直在賓館住下去,方便夏花過來商量事情……”
後面隱晦而暗示的內容,施得就不明說了,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