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運動中被人迫害致死,臨死前發下毒誓,他要一直守護尖山樓,尖山樓是他祖上傳下來的產業,誰也別想以任何所謂光明正大的名義搶走。
結果篤信唯物主義的某衛兵們當然不信,在尖山樓主人剛死的當晚,一個名叫沙答旦的小頭頭就住進了尖山樓,說他倒要看看,是他的革命意志堅定,還是封建迷信厲害,他堅信邪不勝正……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做的事情才是邪門歪道。
第二天一早,沙答旦從裡面跌跌撞撞地出來,披頭散髮,目光呆滯,不停地反覆重複一句:“我錯了,饒過我吧。我錯了,饒過我吧……”從此就瘋了。
實際上據好事者暗中調查,凡是在某次運動中打砸搶最厲害的,或是毀壞佛像最積極的,以及欺男霸女最狠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天道最為公正,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所謂有的偉大人物或是偉大時代而改變一分——觀天之道,識天之行,天道有常,無往不復——是說縱觀天道的規律,瞭解天道的動向,天道的規則永恆存在,會一直重複下去。
“哎呀,誰動了我們的房間?”大個點亮了燈才發現,房間中大變樣了,他嚇了一跳,“多了床,多了凳子,多了桌子,還多了被褥,黃大哥,這是不是你的東西?你也打算住這裡嗎?”
黃梓衡無奈一笑:“我差點就長住這裡了。走,大個、二小,我帶你們離開這裡,這裡不安全。”
“等我收拾一下東西。”大個還想帶走他和二小的隨身物品,雖然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撿來的衣服、碗盆,還有幾輛破爛不堪的汽車模型。但大個過慣了窮日子,但凡撿到一點兒心愛之物,從來不捨得丟掉。
“不要了,回頭我給你買好的。”黃梓衡左手大個右手二小,拉著二人就出了門,此地不可久留,誰知道設計陷害他的人會不會去而復返,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大個和二個沒有黃梓衡力氣大,被黃梓衡拉著,只好由他。三人出了房間,見外面的院子中一片寂靜,除了漆黑和漆黑中的雜草之外,空無一人,黃梓衡才稍微放了幾分心,沿著雜草中間的一條寬不過半米的小路,朝院門走去。
“黃大哥,外面有一輛車,是不是你的車?”來到院門前,二小想起了什麼,問道。
“也許是。”黃梓衡雖然不知道設計陷害他的人是哪路鬼神,但多少可以猜到一點,不是畢問天就是杜清泫的人,因為他在石門沒有得罪別人,好吧,就算濱盛進軍石門的房地產業得罪了石門的房地產同行,對方想給他一個教訓,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排練一出好戲讓他上當,多半會直截了當地收拾他一頓了事。
對方今天的一出好戲,可以說已經脫離了利用武力暴力簡單而粗暴地解決問題的初級階段,上升到了高智商犯罪的高階階段了,不,應該說是高智商加高情商犯罪才對。
推開全是破洞的木頭院門,外面的空地,靜靜地停著一輛奧迪——正是黃梓衡的車。至此,黃梓衡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對方綁了他,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當然,就算當時那個所謂的方小倩要劫色,黃梓衡也不會順水推舟就推倒了她,他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玩仙人跳,萬一對方埋伏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一哄而上打了他,受傷事小,名聲事大——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他死。
而且還是心甘情願不留遺憾地自己去死,死得其所,死得乾脆。
那麼毫無疑問,對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會這麼費盡心機折騰他,也不會有這麼高明的手段。
和施得沉穩冷靜的性格不同的是,黃梓衡是大大咧咧凡事不會放在心上的性格,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反正他也沒有死成,明天一樣是陽光燦爛的好日子。至於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回頭讓得哥查個清楚就行了,他才懶得去操心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