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一聲,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終於遇上讓他難以應付的高手了。今天的一戰,怕是要失利了。只憑天南的氣勢他就可以斷定,他和天南交手,幾乎沒有勝算。
就在施得心中沒底,不知道和天南交手會是什麼結局時,突然,異變陡生!
“讓開,讓開!”
隨著一人熱情歡快的聲音響起,忽然一個東西飛來,黑呼呼一團,不偏不倚,東西直朝天南的面門飛去。天南精心醞釀的強大氣息被突然飛來的東西破壞了平衡,他不得不收回氣息,伸手將東西打落。
“撲通”一聲,東西被天南輕輕一抬手就擊落在地。可見,東西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噗哧……”等看清飛來的是什麼東西時,夏花忍俊不禁,笑了,“誰呀這是?怎麼這麼搞笑?”
地上黑呼呼一團的東西竟然是一隻皮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跑得太急了,一抬腳,鞋飛出去了。看來以後買鞋得買小一號的了,也是怪了,我明明記得最近又長個了,怎麼腳反倒縮小了?剛才皮鞋沒有砸到各位吧?”一人一蹦一跳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他西裝革履,穿得倒是人五人六,卻光了一隻腳,就顯得不倫不類十分滑稽了。
“騷瑞,騷瑞……”來人來到天南近前,穿上鞋,伸手去拍天南的肩膀,“天叔,剛才沒碰著你吧?真是不好意思,你說好歹也是名牌皮鞋,怎麼我一跑步還能飛出去了呢。不行,我得找廠家賠償,光精神損失就得索賠10萬塊,到時天叔可得幫我作證,行不天叔?”
天南很無奈地勉強一笑,輕輕一讓,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全有的一拍:“全總,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別這麼胡鬧了行不?”
不過也可以隱約看得出來,天南對全有似乎頗有忌憚之意。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叔,你叫我全總,就是見外了,叫我全有就行,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意思,哈哈。”全有哈哈一笑,回身朝施得擠了擠眼睛。
原來突然出現打破了天南驚人的氣息的人是全有,施得也回應了全有一個微笑,心中卻微微震驚,全有的出現不但時機拿捏得非常之準,而且他看似無意實則故意的飛鞋之舉,居然無巧不巧地讓天南精心醞釀的強大的壓迫之力瞬間破滅,不由他不暗暗震驚,到底是全有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還是他也是一個行事暗合天道的怪才?
再聯想到全有矛盾的面相,施得心想,全有應該不是高手,而是他以無心算有意,雖然邪性,不按常理出牌,不過由於他心底純良,是以行事也暗合天道。
“剛才我聽到一句話——少爺我在石門不管是直著走還是橫著走,還沒有一個人敢叫我滾開——是不是你說的?”全有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比施得調皮多了,他雖然一身西裝還打了領帶包括長相都顯得非常嚴肅認真,但說話時的口氣卻又無比輕佻,“張揚,全哥問你話呢,是不是你說的?”
張揚剛才在施得面前飛揚跋扈,拽得跟二百五一樣,在全有面前,卻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看都不敢看全有一眼,低著頭看腳尖,如同小學生在老師面前認錯一樣:“全哥,我,我,我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的?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知道不?”全有語重心長的樣子,好像他是張揚的長輩一樣,他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張揚的肩膀,“張揚呀,你再這麼張揚下去可不得了呀,到時張揚這個名字也配不上你了,乾脆叫張飛算了。”
“全哥又拿我開玩笑……”張揚訕訕地笑著,竟然有幾分討好之意。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全有本來笑得如向日葵一樣燦爛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變成了秋風肅殺的嚴寒,“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滾開!”
此話一出,張揚頓時臉色大變,就要發作,全有卻不慌不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