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女孩都會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會過於敏感?她回答不了自己,有點後悔讓施得幫她了。一個潮蟲,晚上又不會爬到床上去,等天亮之後再讓物業幫助處理不就行了,何必非要請施得來?難道說,她潛意識裡就想和施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可是……怎麼可能?
儘管她知道她有輕微的潔癖,不過也不至於連一個潮蟲也無法忍受,何況她也不是很怕潮蟲,她最怕的其實是螞蟻。
正胡思亂想時,就聽施得說道:“好了,抓住了,沒事了,我回頭把潮蟲扔到樓下的草地裡,木方,你先睡吧。”
施得用紙巾包住潮蟲,輕輕地捏住,不至於讓它逃脫,也不至於捏死它,轉身要走,木方忙客氣地說道:“謝謝你施得。”
“不客氣,小事,舉手之勞。”施得輕手輕腳,唯恐捏死了潮蟲,不殺生愛惜物命的習慣,要從小微做起,而不是口頭說說,不料在他轉身要出門的時候,沒留意腳下的地毯,被絆了一下。
也是施得太大意了,一廂情願地認為他的臥室沒有地毯,木方的臥室也沒有,雖然是在木方的房間,卻讓他沒有生疏感,主要也是兩邊的房間和格局一模一樣。
施得吃了經驗主義的虧。
被絆了一下也沒什麼,以施得的身手,一個躍身就可以恢復平衡,但一是他手中捏著潮蟲,稍有不慎就會殺生,二是木方站的位置不對,正好在他的右前方,他無處可跳。
但無處可跳也要跳,如果不跳,勢必會摔倒,一旦摔倒,手中的潮蟲必然性命不保。怎麼辦才好?施得瞬間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身子一側,迅速原地轉身,不讓自己正面摔倒,而是要仰面倒下。
也不是倒在地上,而是倒在床上,木方臥室正中的大床看上去十分舒適而柔軟,肯定不會摔疼人。
施得的設想很完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會一隻手高舉潮蟲,後背朝下倒在床上,然後他不會摔疼,潮蟲也不會被捏死。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在他轉身的同時,木方也動了。
木方原本是想伸手扶一下施得,她注意到施得有可能摔倒,不料她扶的方位不動,而且她也沒有料到施得會轉身,結果她的好心卻辦了壞事。
如果施得不轉身,木方的雙手會落在施得的後背上,但施得轉身了,她的雙手沒有及時收回,就落在了施得的胸前。如果僅僅是雙手落在胸前也就算了,她站的地方也不對,施得轉身的時候,無巧不巧,施得的胳膊碰在了她的肩膀上。
木方猝不及防,被施得掃中,嚶嚀一聲,就被施得的摔倒帶動,也仰面倒在了床上。她仰面摔倒,施得也是仰面摔倒,結果就是施得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還好,施得是後背壓在了她的身上,如果施得是和她面對面的話,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了。饒是如此,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她,頓時面紅耳赤,羞不可抑,幾乎無法說話了。
事發突然,而且又是一次香豔的意外,施得卻沒有半分旖旎之想,主要也是木方雖然長得漂亮,人卻太木然了,基本上男人和她在一起,很少會想到她的性別,還有一點也是因為施得的心思全在小小的潮蟲身上了,完全忽略了木方作為一個女人應有的魅力。
如果讓木方知道施得即使是壓在她的身上之時,也沒有什麼感覺的話,身為一個女人,一個美女,她會不會感覺到一絲無奈和悲哀?
施得壓在木方身上,右手高舉潮蟲,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險,差點沒有捏死它。要是一不小心捏死了它,就功虧一簣了。”
一邊說,他一邊起身,回頭看了木方一眼:“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沒弄疼你吧?”
“沒事,我沒事。”木方慌亂地起身,攏了攏頭髮,藉以掩飾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