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他肯定被顧景律打成了一隻大熊貓。
顧景律的小腿被顏宇用球杆狠狠地抽了一下,站都站不起來,沒好氣道:“還愣著幹嘛?去開燈啊!”
顏宇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能不能不開燈?”
“嗯?”
“我不太想面對現實。”
“……”
“我、我馬上就去!”不等顧景律發火,顏宇立刻識趣地站了起來。
廁所的燈是在外面,顏宇捂著眼睛走了出去,和一個高大的影子撞了個正著。
顏宇的大腦再次宕機,看看還在廁所的顧景律,再看看面前的黑影,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憐的顏宇再也沒有精力保持冷靜了,指著黑影哆哆嗦嗦:“小、小偷……”說完,便迅速跑回了廁所,把門鎖好。
顧景律不耐煩道:“又怎麼了!”
“外、外面有……有小偷!”
顧景律輕蔑一笑:“你又來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顏宇連連搖頭,“不,這次是真的!”
顧景律猶豫道:“真的?”
“嗯!我們該怎麼辦?”
顧景律站了起來,“什麼怎麼辦!他是一個人,我們是兩個人,還怕他!”
顏宇咽咽口水,“可是我們都負傷了……”
“那也比他強。讓開!”顧景律操起高爾夫球杆,一蹦一跳地走出廁所。顏宇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兩人深吸一口氣,推開廁所的門,瞬間就石化了。
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先是對歹徒來了一個迴旋踢,又抓住歹徒的手腕,來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隨後歹徒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杜雨寧拍拍手,開啟了燈,就看到顧景律手握球杆,顏宇縮在他身後,兩個人都表情複雜地看著她。
杜雨寧輕描淡寫道:“家裡來了一個小偷,不過已經被我擺平了,你們別害怕。”
顧景律和顏宇對視了一眼。
杜雨寧走近兩人,這才發現他們身上都帶著傷。顧景律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和白色長褲,線條優美的手臂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正在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而顏宇的兩隻眼睛四周都腫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杜雨寧強忍住笑意,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帶著幾分同情,“你們怎麼了?”
“……”
“你們好像傷得不輕哎?要不要去醫院?”
“……”
杜雨寧打電話報了警,剛掛了電話,門鈴就響了。
杜雨寧一邊嘟囔著“這麼晚了會是誰”一邊看了門。
“警。察!不許動!”
杜雨寧目瞪口呆——警。察是坐飛機來的嗎?
*
警。察把歹徒帶走後,杜雨寧把家裡負傷的兩隻送到了醫院。顏宇的傷還好辦,抹了點藥等消腫就是。顧景律就倒黴了,似乎傷到了筋骨,醫生建議他在醫院修養幾天。
顏宇頂著兩隻熊貓眼,悽悽慘慘地站在病床邊一個勁地向顧景律道歉,鞠個躬都是標準的九十度。
顧景律看著顏宇那個看樣,忍不住想笑,但又覺得自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於是,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顏宇。
顏宇道歉,顧景律也不理他。顏宇只好縮在角落裡,訕訕地削蘋果。削著削著,顏宇漸漸忘記顧景律在一邊的事實。想著自己在削蘋果,嗯,削蘋果……蘋果……小蘋果……人腦殘瞬間總是這樣不經意地出現,顏宇情不自禁地哼起歌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邊哼著,顏宇還配合著旋律不停地點頭。
顧景律終於忍不住了:“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