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後,尤其是在夜間,會顯出一種深色。
“看什麼?”談屹臣冷颼颼地朝鄒風那瞧,眼神示意他有話就說,別用一副能黏糊得拉出絲來的眼神看他。
鄒風那雙桃花眼看馬桶都他媽像談戀愛。
“也沒什麼。”鄒風朝他挑眉,招手,叫他靠近:“猜猜今晚燒烤,我把誰喊來了?”
談屹臣無動於衷:“誰?”
“遲霧。”
“噢。”談屹臣看他兩秒後反應迅速,擦了下嘴角,把手裡的空瓶投進前方垃圾箱內,發出一聲悶響,回過頭笑了:“知道我跟她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鄒風確實好奇。
“我妹妹,因為一些事情,從小被分開了。”
“”
“有親血緣,不被社會接受,被罵天打雷劈造孽的那種。”
鄒風沉默半晌,罵了句“草”。
“你怎麼看出來我對她有意思的?”談屹臣問。
“……”聽到那句他妹妹,有親血緣,鄒風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但還是斟酌著話說:“其實還好,不是特別明顯。”
“嗯,不明顯就好,我挺害怕被別人知道的,畢竟不光彩。”談屹臣順著他的意思來,邊說邊敞開撐起腿,雙手枕在後腦勺,嘆息:“你應該不會歧視我的吧?喜歡自己的妹妹。”
“不會。”鄒風裝模做樣地扯下嘴角。
“那就好,噢,還有個秘密。”談屹臣仰起上半身朝他招手,換他讓鄒風靠近。
“嗯,你說,我聽著。”鄒風低下頭把手裡的冰水擰緊,心裡先提前做好了自己好哥們已經做出更加天打雷劈的事來的心裡鋪墊。
見人靠近,談屹臣湊到他耳邊,裝模做樣地伸出一隻手遮擋,憋著壞地開口:“你、是、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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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風炸了,豎箇中指,要幹人:“我草你大爺!”
“臣哥!快來!”陳黎站在球場喊他,掀起自己球服下襬扇風散熱。
“拜拜了風兒!”談屹臣單手撐住地面站起身,回過頭挑眉,朝鄒風瀟灑敬個禮然後向前跑
去。
球場上的碰撞酣暢淋漓,打完球后,幾個男生拿上球走到事先定好的大排檔,在門口的一張塑膠桌椅下坐下來,掏出香菸,互相借個火點燃。
夜裡八點多,不算熱,有一陣陣的清風,裝在網兜裡的籃球掛在椅背上,幾個身穿各色球服的男生姿態不一,談笑風生地聊著天,或翹二郎腿或敞開,一群人吹風喝啤酒吃燒烤,是夏夜特色。
遲霧和李溪藤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兩人玩的好,都是各自型別金字塔尖上的一頂一美女,但風格相差很大。
遲霧不好追,性格冷,走到哪都像把“難泡”兩個字撂在臉上。
而李溪藤是隻狐狸,長得辣,會交際,什麼人都能聊兩句,但就是叫人玩不到手裡,名聲算不上多好。
原因也簡單,她家條件一般,總混在這個圈子裡,加上那張臉,招搖的風格,很難不被當成撈女。
“來了?”陳檀率先看到兩人朝這走,起來招呼,把一旁的椅子拉過來。
鄒風先前暗地裡跟幾人打過招呼,今晚來的是小嫂子,嘴巴要把個門,能說的說,不該開的腔別開。
“嗯。”李溪藤點頭,打量了一下面前坐著的幾個男生,除了陳檀是老朋友,談屹臣和鄒風上次在酒館也碰過面,其餘還是新面孔,第一回見。
李溪藤自然坐到陳檀旁邊,這塊總共也就跟他一人熟,餘下的位置夾在李溪藤和談屹臣的中間,遲霧走過去,坐下。
談屹臣隨手把她的包接過,掛到自己身後的椅背上,遲霧也遞得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