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橫大口咬著熱乎乎的肉包子,臉蛋紅撲撲,眼睛甚至妖亮,嘴裡包著嚼還要說話,“我是不是很神!” 帝一手給她端著熱牛奶,一手順著她背,“神神,慢點別噎著,喝牛奶,慢點兒……”帝能不把她更捧著心窩兒裡愛?她身上那股子邪乎勁兒倒在其次,關鍵當時立橫那模樣——完全震撼住帝!勇氣是什麼,生機是什麼!立橫代表著這一切!她讓人看著發自內心的“仰望”,她那種“神”是一股子不服輸、戰鬥到底的倔毅之美! 再,看此刻,她又現出另一種憨美,自己都把自己震驚住了,不信,可又驕傲自豪,甚至志得意滿!她握著帝肩頭,“我要真這麼神,定當全力叫你國泰民安!”自個兒又呵呵笑起來,“就怕是巧合,哪我一吼一嗓子,水就退下去了?我總覺得我是運氣好。”可不可愛!帝摸摸她後腦,也是笑得開懷,“管它呢,就當是你神,不過,”握住她後腦挨近到自己唇角貼著她額邊,小聲,“我已經叫當時看見的人都不準再提此事,咱們心裡自個兒樂,當自己是神力,可人心不可測,人言也可畏,免得傳出去傷著你。” 立橫還是懂事的,她自己不常說自己是妖怪,多了人知道可不是好事。點點頭,又咯咯笑,樂死,“我剛才還是做夢……”帝就這麼抱著她、低頭挨著她額邊聽她嘚啵嘚啵,有時小聲附和。樂是樂,愛是愛極,但這件事確實得妥善處理好,帝已下令立即返航,再如何,這出海不遠即遇上如此大的風浪,帝到底還是心有餘悸。 如此不平靜的一夜,帝其實整宿沒閤眼,抱著她也想了許多。——正是這一夜的“思量許多”,至此,發生了諸多改變! 帝至此,再沒出過國境。沒坐過海船。再,開始大舉興建廟宇佛堂。 嗯,你要說帝心底裡還是害怕了,也對。害怕的,是“折損”了她。 怎麼說呢,帝本心是信奉“平衡之術”,認為萬事“虧亦不足,盈滿也虧”,即什麼都“不缺不溢”最好。 這件事確實可看出立橫的邪性,或者用她的話說,“太走運”。不好就在這個“太”字。過猶不及啊,如果拉長視野來看,她小小年紀,會否過早動用了她太多的靈性,致使愈損愈虧,最後弄成個“泰極丕來”,那可怎麼辦? 既然她來時身披金子佛被,沐浴佛恩,我就加大“侍佛”,望佛賜予她更長久的“幸運”,維持“相對平衡”的靈性,不至有“丕來”的那一天……這就是帝這一夜下定的決心。 好了,帝也著實被“此一夜神蹟”刺激得有失理智,畢竟短時期內忽然大肆興佛建廟,有涉勞民傷財,由此,確實埋下些許禍根,具體的,唯有順著事態稍後再表了。 回到這一夜的次日,御艦還在海上行駛。 立橫這點好,再興奮,一個事兒不容易想太長時間。第二天一早兒,艦船早已恢復正常,絲毫看不出前夜的驚心動魄,她與帝也都照常作息,帝去辦公,她看了會兒書,開始溜達。 陪同跟著的,是夜茉。 她咩,整個御艦,想逛哪兒不成,誰敢攔! 不知覺,也沒個目的性吧,她耳朵裡塞著半邊耳機聽著音樂,悠哉走——忽,胳膊被側後伸出的一手一拽,張嘴還沒顧上是先叫還是先咬呢,人整個面龐被塞進她如何也抗拒不了的肩胛骨裡……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