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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星晚手裡提著一隻被棉布包紮的長東西, “那是什麼?”鹿夢問,見她算把“燒死”這事兒撇一邊,曲謙宋瑜也就順著她把注意力往這頭引,“你猜猜看呀。” “魚竿兒?”鹿夢猜。星晚提著已走來,也在她床邊坐下,長東西放她腿上,讓她自己拆著看。 解開棉布條,一看,是把長槍,很復古的那種老式長槍。 小鹿掂量“這是幹嘛。” “星晚這次來大都有場比賽,這是教具……”宋瑜笑著說了。原來星晚還是大學教授呢,國科委這次全系統有個“教學大比武”,星晚已透過層層選拔,進入最終的決賽。 刨去恩怨,小鹿其實很惜人才滴,她佩服有真學識真板眼的人,這一聽,小鹿好軟和,笑眯眯“真不錯!”對星晚。 鹿夢這樣其實是很得人心的,你們明明對她而言是仇,讓她恨之入骨都不為過;可一聽你真取得這樣好的成績,她著實是真心佩服,實意祝福。 搞得星晚——說實話,一時心裡都不知啥滋味兒!小鹿好暖和地偎過來,歪頭,“到時候,我能去聽聽嗎,” “你去聽?你又聽不懂。”曲謙笑說。其實,細聽也沒多少譏誚了,就是逗她。 鹿夢這時倒顯得憨憨的,就望著星晚“是哦,我也聽不懂,可既然有這玩意兒當教具,估摸你講得也挺有趣,說不準,聽著聽著,聽懂了咧。”她又掂量手裡的槍。 星晚稍側頭斜睨她,其實唇邊也有點笑意,“你把正事辦好。”也沒說“不讓去”呀。小鹿剛笑著要低頭再看這把槍,忽又抬眼去看他頸脖那兒, 那兒,扣緊的風紀扣邊緣有圈兒……是牙印嗎, 小鹿就盯著瞧。 你看看鹿夢這模樣——盤腿坐著,腿上橫著一把槍,兩手捉著,眼眸似笑非笑瞧著那曖昧的印記…… 星晚也穩,淡漠地望向前方, 哪知,才說她憨,這會兒她邪呢,鹿夢單手舉起槍管頂了頂他頸項那兒,“用用紅黴素軟膏吧,看這咬勁兒,得消消炎。” 星晚扒開槍管,要起身走,鹿夢更邪,像只小老虎拽住他胳膊跨身一撲!星晚是真心沒想反抗,順勢也倒床上,鹿夢跨他腰上,傾身,單手解了他領口釦子,手指一扒,像大夫,又仔細看看——畢竟露出來的是極小一部分,你不靠他這麼近根本看不到;這會兒扒開衣領再一看呀……湊近的曲謙宋瑜都“嘖”一聲,咬得好深,牙印傷痕如此明顯…… 鹿夢眼變深,拇指輕輕摩挲這傷痕,“是個男的吧,他是想咬你動脈。” 再看看小鹿這樣子哦,她手上的長槍還沒放下,撐著支在他臉龐;一手,又如何憐惜地摩挲他頸項傷痕——鹿夢眼裡有明擺的不依,好像動了她的人,而且是往死裡咬,想咬死。 星晚卻笑起來,起身兩手撐她腋下像抱娃娃的往旁一擱,站床邊慢條斯理又扣上領口釦子,“辦好你的事兒,管那麼多。” 小鹿又變成雙腿盤著,她拿長槍管頂頂他腰,沉聲“我管得著的。你外頭風流弄這些,沒事兒,這我是不該管;可看印兒,對方恐怕使的是下三濫的招兒要弄你,這就不行。我中都出來的,不能吃暗虧。” 鹿夢這是長驅直入,重重掏他們心窩子! 小鹿身旁,能自始至終不屈不撓環繞那麼些最難搞的“所謂熊孩子、熊祖宗”,小鹿其人,一定是有她很強烈的“人格色彩”: 就看她現在說得這番話,何其大氣, 中都是我家鄉,儘管我在那裡已是個被“上下拋棄”的孩子,我的祖宗“嫌棄”我,我的夥伴“背離”我,我的仇人“陷害轄制”我,可我依舊愛它,看不慣所有欺辱我家鄉人的齷齪行為。 家鄉,你傷我最重,我卻永遠對你不離不棄!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