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堵了,金溪從摩托上下來,而後一把把老杏兒也從後座抱下來。 金溪何等帥氣,老杏兒穿得多、醬個肉包子,兩人真是不般配,但金溪在乎這?老杏兒和他熟了,也不在乎,且把他當個跟班的,什麼都叫他拿著,正好這邊瞧得著乾寧廟大佛一個尖尖,杏兒往前走了幾步,虔誠合十拜拜。 金溪單手拎著她的大包兒,笑著走她邊上,“這麼想拜,進去瞧瞧?” 杏兒嘴臉都被大圍巾圍著,眉心一蹙還是瞧得出擔憂,“太多人了……” 金溪環住她腰,“咱們也跟著隊伍慢慢走就是,人再多也有出有進不是。”兩人遂隨著人群往乾寧廟走去了。 走到前頭,看到堵著的車還一動不動,杏兒仰起頭朝金溪笑“幸虧沒開車。”又是隻見眉眼彎彎的,金溪摳下她一點圍巾湊上唇去親,“你有先見之明……”這都是忍不住的,其實金溪是個很冷靜的男孩子,小小年紀早已看盡繁華,又偽裝在假面裡這麼些年,什麼東西還能逗得起他的衝動?愈跟杏兒處下來就愈忍不下來,一種很玄乎的感覺,她一顰一笑,一啫一嗔,金溪就扛不住,特黏人,看著她比自己大多了,可心裡就是奶呼呼的,想疼愛她。反正都是識人的精怪,和杏兒待久了,就都曉得她性子裡有多孩子氣。 這麼多人擠著往前走,有講規矩的,就有不講規矩的, 突然幾個人蠻橫往前擠,更是將杏兒推得恨不得摔到地上,幸而金溪抱得緊,就是這樣兩人也往旁邊撂了好幾步,險些把一旁幾個老人都擠倒。金溪趕緊又去扶搖搖欲墜的老人,這下一手鬆了杏兒,哪知後頭還有他們的人,再一次推開杏兒,金溪單手緊緊抓著了杏兒的大襖子她才沒倒下。 這下金溪徹底怒了,杏兒卻牢牢抱住他,“別理他們!”對方人那麼多,杏兒怕他吃虧呀。 行,金溪忍下來了,兩手還抱住杏兒,輕輕拍她。 對方望著他,卻不放過他,還挑釁,“喲,這小子還想耍橫呢!怎麼,把你媽嚇傻了……”世上就有這麼賤的人,非要吃苦頭才曉得高低。金溪上去就給他一老拳,狠吶,那小子當時哇哇大叫,牙估計打掉了,鼻子也血嗆嗆! 對方人多,怎可饒他,金溪把杏兒推得老遠,自己也故著意儘量遠離她“捱打”,是呀,人太多,也不想再累及無辜,挨幾下就挨幾下,反正呼了最賤那小子一老拳也夠本了。 “金溪金溪!”杏兒急得蹦,還是有好人家的都攔著她別攏去,更有明是非的好漢出手幫著金溪打那些狂徒了, 最後,“住手!都住手!”有幾個當兵的跑來嚴厲制止,加上好漢們的出手,幾個自不量力的狂徒早已只剩狂吠怒罵, “金溪!”杏兒迎上去,金溪還是吃了點虧,半邊臉腫了,也流了鼻血, 杏兒手又不敢碰他臉,要哭,“你,你真是!……” 哪知金溪卻笑著抱緊她,臉直在她頸窩那兒蹭,“杏兒,杏兒,我作為男孩子為你打了人生第一架!” 好傻,又好叫人心疼不是, 杏兒掉淚卻直捶他,“神經神經,多危險吶……” 最後杏兒還是拿出紙巾堵他鼻子裡流出的血,金溪還是那高興樣兒嘴不停,“男孩子就該打幾場架,這是成長必經……”一抬頭,沒說話了,卻抱緊杏兒, 杏兒也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只見那頭車邊站著個穿長款軍呢大衣的男人,剛才那幾個奔過來的大冰應該是他遣過來的。 杏兒抬頭看金溪,“誰呀,” 金溪輕輕拍拍她,“我大姑父,沒事,” “他是跟著你嗎,” “他跟著我幹嘛,應該不是,碰巧遇著了。” 金溪朝那頭男人一點頭,又抬手擺擺,意思自己沒事,叫他走。 男人轉頭上車了。 俞代青上車來,這邊車還堵著,暫時也挪動不了。他望著這邊車窗外,那頭,金溪抱著那女的又擠回人群走遠了,不由舒了口氣。 這邊他的參謀餘新說,“那幾個鬧事的已經移交當地警方了。” 俞代青輕鬆靠回椅背,“別輕饒。” “是。” 餘新是有疑惑的:他們的車堵在這裡,不遠處就發現鬥毆,俞代青管了這門子閒事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個男孩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