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誰,”金溪就站一旁,歪頭看她,木裡激動得不正常! “小杏兒,杏兒!”木裡抱著小姑娘的腦袋不曉得幾稀得,又騰出一手要去解捆她手的繩子,嚷起來,“快放了她,去醫院!” 金溪不動,“馮杏?”眉頭蹙起來, 金溪不動旁邊的人誰會動?木裡呼吸急促,心又亂又興奮,可這姑娘是個有頭腦的,這會兒理性也回來些,她盯著金溪,又狠又用心地,“是,她就是小杏兒,小杏兒都沒死,你說姨是真死了嗎!” 對頭,這句對金溪刺激才大! 金溪後退一步,使了個眼色,同伴上來解了小姑娘的捆綁, “你抱得動她嗎,”同伴接著要一把橫抱起小杏兒,可木裡還捧著她頭,同伴戲謔一說,木裡恨恨只能鬆手退步,卻警告道,“輕點兒,你們再敢傷她一下試試!” 同伴一哼笑,抱起小杏兒大步走出去了,而金溪早已轉頭走了,他不關心什麼小杏兒,他依舊只想從這個小婆子嘴裡撬出些老杏兒的資訊。 哎,要遭,金溪你得後悔,而且這個“後悔”會來得極快! 後座,木裡坐最左側,她抱著的小杏兒歪躺中間,右邊,金溪。 車一跑起來,木裡輕輕順小杏兒頰邊的長髮,又是小聲泣,“你是杏兒吧,你還活著對麼,可怎麼,變小了呢,還,大個肚子……” “馮鮮的,”金溪翹腿坐在一邊,冷冷說, “什麼?”木裡怔怔抬頭,忽又一戾,“不可能!馮鮮是她親叔兒!” 金溪一哼笑,“要麼她根本就不是馮杏,要麼,她叔兒還真是個禽獸。” 木裡剛要跟他吵,誒,懷裡的小姑娘一動, 木裡趕忙低頭,“杏兒,杏兒,”輕輕晃她喊她, 小姑娘眉頭蹙得兇,好似還在苦海里翻騰不得脫身,她緩緩睜開了眼,也沒全開,眯著,感覺迷瞪瞪的, 木裡立即開口,“朝霞似錦,晚霞似錦,東川錦,西川錦!” 小姑娘只怕魂都還沒立即歸位,可已本能張口,“新月如弓,殘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木裡又是抖著唇,聲兒更抖,“上盤山,走盤路,盤桓數日。” “遊熱河,飲熱酒,熱鬧幾天。” 木裡直掉淚地擁住小杏兒腦袋挨著,“杏兒,是你,就是你……” 從前她們經常這樣對對子,也已這種方式做了好些“交易暗號”。 小杏兒眸子眼見也熱了起來,看來魂全歸位了,她輕嘆了口氣,“木裡,我好辛苦哦……” 金溪就一直側頭睨著她們,既然她又醒了,那也不嫌多餘地開口,還是那樣的冷戾口氣,“你是馮杏?要是真的,會不記得裴杏?”說著,金溪一肚子火又起來,剛才逼問她那麼狠,這小婆子硬是不張口,若她真是馮杏,那就是個白眼狼!我老杏兒把你記得這過細,對你感情那麼深,你呢,問到她一句話不開口,我老杏兒真是瞎了眼對你好! 哪知一聽金溪開口,本來小杏兒還沒哭的,立即似乎也激動起來,就那樣仰著臉又哭起來, 金溪逼近,好像又要上手去掐她脖子,“你還有臉哭!你……”手肯定被木裡開啟了,木裡像個老母雞一樣緊緊護著小杏兒,也是一臉淚的,人卻依舊保持理智的,“金溪,讓我和她單獨談談,姨的事我也想搞明白。” 金溪狠毒就盯著小杏兒,看來是在努力壓火,“停車。” 車停下,金溪開門下車了。其實也看得出,這是個有胸懷只不過實在傷心透了的男孩子,他這麼欺負一個小孕婦是他願意?是老杏兒的“突然離世”太打擊金溪了啊,金溪目前都還處在“應激”一般的狀況裡……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