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魚半月後出院,日子恢復正常,可總似有暗潮湧動,人心不定,畢竟真正的兇手還未落網。 “你也不必這樣焦心,你身邊這三位哪個不神通廣大,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會多留意……”意眠放下茶杯說。 是了,小鹿和他依舊常有聯絡,這件事她也沒瞞他。 夢夢抽著煙,“我總覺得這事兒不是衝葉聽魚,他們那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可以來個‘苦肉計’把人套出來……” 意眠忙壓手,“你別瞎搞,”又猛烈咳嗽起來。 夢夢忙按滅了煙,“嗆著你了?” 他又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就嚴肅望著她,“你千萬別瞎搞,彆著急,等等,都有辦法。” 夢夢也望著他,“你怎麼老咳,” 他又擺手輕輕搖頭,“不打緊。” “你這身上要真有毛病,要治,” 他笑,“我知道,最近可橙也懂事好多,我身上有點不好,她也曉得關心我了。”意眠也確實拿她當個貼心人,說。 夢夢淺笑,也拿起茶杯喝,“孩子大了,知道心疼父母就是第一步。”喲,瞧著她多大多懂事似的! “所以你也要放寬心,慢慢適應著和家裡人和解。”意眠也開導她。 夢夢又搖頭,這她就是個犟孩子了,“我家稀爛,和解不了。”誒,又想起來打聽她媽的粑粑事了,“上回,你好像提到一個名字,張圓簏?他是個道士?” “是,而且是個很有能量的道士,夢夢,不是我不願告訴你更多,而是,這個道人太邪乎,反正我是惟願你千萬別和他沾上任何牽連,你記著,你媽媽再胡鬧,不認得他,還能活得好好的,自認得了他,人就完全更毀的不成樣子了……” “你這樣說,我還真特別好奇了……” 意眠又咳嗽起來,輕輕搖頭,“所以這越往後,我真不願意告訴你一些事情,可你畢竟已經在這個圈子裡晃了,知道總比不冷丁遇上好……”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夢夢遇上時意眠還真是幸運,他是她開啟所謂“這個圈子”的一把鑰匙…… …… “夢夢,最近還是把防身的一些東西帶在身上啊,可千萬要小心。”拿雲真是憂心,時不時就規勸。夢夢都有些不耐煩了,“追蹤器我都帶著呢,不過真有事你得聽我指揮,不能擅作主張!”看來她還是沒死心,確實,小鹿到有些盼著自己身上再來事兒了,總比這麼叫對手總藏在暗處好。 拿雲唯有沉沉點頭,他們肯定有他們的路子,可摸索這些確實需要時間,再,最怕就是這樣“暗箭難防”的狀況,真拿夢夢去涉險?誰幹啊!肯定都緊繃著弦。 這時桌對面坐下來幾個央音院學生,手裡拿著一本名錄,邊吃邊聊, “看看今年待招的有幾位大神,” “有,可惜肯定有缺席,” “怎麼了?” “聽說小都的全被pass掉了,” “啊,為啥呀!那不是煦陽進不來了?” “可不,損失一個鋼琴神童,不過人家估計也不稀罕,他的大獎都是國外拿的,海外頂級音樂學院可以開搶了……” “啊…那多愁人,煦陽啊,我還想著能和他同校呢……” 走了後,那本名錄就擱在了桌上沒帶走。小鹿隨手拿起來翻了翻,直到有一頁,停了下來, “怎麼了,”拿雲問, “這裡頭有時可橙的名字。”小鹿食指敲著那個名冊。聊天時,時意眠也隨嘴說過,時可橙鋼琴彈得不錯。你看看,她這一排,第一個就是剛才那幾個孩子提到的“煦陽”,不過,連同時可橙,從“煦陽”開始全被黑筆畫了條線劃掉了,是剛兒那幾個孩子隨手畫的,意思,已經被pass了。 小鹿和時意眠有聯絡沒瞞拿雲,這是她最嫡系,上回時意眠提到鹿安不是鹿家的種,後頭的事都是拿雲他們去操作的。 “她是小都的嘛,顯然,剛兒他們說得對,小都的這次都沒要。”拿雲看一眼,繼續給她剝蝦說。 夢夢沒吭聲了,名錄丟一邊,似乎這事兒跟她無關。 就是晚間回家吃飯時,就她和聽魚吃著魚面。 聽魚手都可以活動了,可夢夢還不叫他動手,魚都是剔了刺僅肚子上的肉給他挑面裡再叫他吃。 邊剔刺,夢夢垂著眸說,“最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