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這回把小鹿帶走,簡直形影不離,走哪兒都握在手邊兒。 一堆人簇擁著他,玉羊兩手背後,聽著介紹,邊走邊看。基層現在文娛都搞得好,你看這小小的佔士活動中心就弄得有聲有色。 忽站住, 玉羊往後看了看, 身邊人都曉得他看什麼呢,肖明敏趕緊地輕推推鹿夢背。 鹿夢著實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停了腳步, 畫兒這玩意,都是有眼緣的。有些都覺著好的,甚至名貴的,不愛看就是不愛看;有些都覺得看不懂,甚至覺著畫得什麼狗屁玩意兒,一眼喜歡了,那就是喜歡。 這幅畫兒多半屬於後者。看著似山水寫意,但又不倫不類,一輪紅日的顏色用得很豔俗,細看,還像一串手串兒。 肖明敏是玉羊身邊最得力的行助,他這時候都陪在她身邊,尤見小鹿地位。 夢夢被一推,就走動了。 出了活動中心,這次行程也到尾聲,直接要上車離開了。 快上車時,還有基地大佬與玉羊話別,而玉羊此時毫無避諱,一手牽著夢夢,一手與他們一一握手……這是驚心動魄的!好在陪同的人已不多。 上了車,坐副駕的肖明敏就趕緊給鹿夢倒酒,遞到後座,夢夢喝一口,默著臉望向車窗外。 玉羊側頭看她,抬手摸摸她後背,“喜歡那幅畫?” 夢夢迴頭,酒喝光,搖搖頭。 玉羊靠著,好像也有些疲累,還在順她背,“我已經叫他們取過來了,一會兒帶回家掛著。” 現在畫不是重點了,他讓她回家了?夢夢望著他,“我能回家了?” 玉羊手一停,“你家在哪兒,” 夢夢噘嘴,“你那兒。” 玉羊還是愉悅了下的,揪她臉龐,“記得就好。你以為我不知道,天天讓你跟著我你也不高興。”說著仰頭靠著,閤眼。 夢夢偎過來,摸他眼皮,“你們何苦呢,把自己都搞這累,偶爾給自己放一天假不好嗎。” 玉羊捉著她手放嘴邊一磕一磕,“怎麼,聽魚也很累?” 夢夢環著了他脖子挨著他臉,輕輕“嗯”了一聲。 玉羊就抱著她輕輕拍,“累就對了,你以為站這高的位置都是祖宗庇廕,沒自己一點奮鬥,誰服。打拼都是這樣的。” 夢夢還噘嘴,“我可不想打拼。” 玉羊一拍她,“誰讓你打拼了,你有祖宗庇廕,有我照看著你就好了。你呀,就像這幾天給我弄點好吃的,和我說些開心的,”停了下,小聲,“放你回去了,心裡還有我,別……”別什麼也沒說,扭頭親她了。 有些話,玉羊現在也不想跟她明說了,什麼你跟葉聽魚不得長久,別真陷進去了,我才是你“老舅”,我才是決定你命運的人……從前可能說得出口,半震懾半懷柔唄。現在,不能這麼說了,玉羊也是駕馭人的好手,曉得現在要拉扯的是夢夢的心,不能傷她。 像現在,曉得箍住她越長時間越失她心,就斟酌著辦,對夢夢,要像放風箏,線始終在自己手裡,要拽的回來,也放的出去,否則,只知收回,收回的不是夢夢的“情願”,也不行。玉羊想過,既然一開始就錯了,不該讓聽魚跟夢夢建立起聯絡,這會兒後悔也是白搭,不如重新佈局,夢夢這隻風箏放出去該發揮的作用還是得要,不過也要做好隨時收回來、斬斷他們聯絡的準備…… 玉羊抱著她輕拍,你以為就玉羊心裡有盤算,鹿夢心裡就沒有了? 她跟玉羊住一起這麼些天,還是在西山別墅,依舊接觸不到她想見到的他的一些“私物”——別以為夢夢和湯有容鬧了這一場,她就忘了她和他之間的交易。什麼都拋開,鹿夢“忠人之事”,她答應過他,就非要辦到! 夢夢後又懶散地想,慢慢磨也好,如今看來鹿家我是一丁點遺不到些啥玩意兒的,搞錢只有靠自己!是的,搞錢,誰說我不得打拼,今後我躲的遠遠兒的,也得過好日子啊……慢慢磨的這些日子,我得搞越多的錢越好……所以說,小鹿一心就剩貪財了。 午後,玉羊說話算話,夢夢提著那幅她瞧了幾眼的不倫不類的山水畫回家了。 卻不知, 她上午才隨玉羊視察過的這個連隊, 好好正在鍋臺邊顛著大勺, 一個佔友跑進來,“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