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夢迴家了。 一踏進院門,包括看到大樹下停靠著那輛小電動,她都有種無與倫比的熟悉感。再看廊下的葉聽魚……不服都不信,這就是刻骨的戀了,這是夢夢失憶後第二次見他,又在這樣熟悉感氾濫的環境下,夢夢對他的依戀感直往上湧! 夢夢一聲不吭,自己進屋去了,路過聽魚,她望他一眼。聽魚也望著她。這交錯的一互視,感覺更強烈,夢夢差點想撲他懷裡! 她自己掀簾進去了,聽魚接待玉羊。 “這次她失蹤不簡單。”聽魚說, 玉羊卻只是輕輕點頭,“不簡單。”都沒看他。聽魚注視著他,發覺出不對勁。對於夢夢這次失蹤,玉羊一直很激動,即使在國外,沒一天不與他聯絡,甚至出現暴躁的情緒,電話裡就吼,“你怎麼照看她的!廢物!”——而不是,這樣輕輕一句“不簡單”…… 見聽魚一直看著自己,玉羊抬頭,“哦,我現在回來了,肯定要摸清楚的。”儘管這麼說,也很異樣。聽魚卻已掩下眼眸,看來,他是知道點什麼了?能叫玉羊一下如此“冷靜”,莫非,和圓艏有關?——聽魚不過敏銳這麼想,可事實不能靠猜,這次夢夢的失蹤,他是定要弄清楚的,不能稀裡糊塗…… “哦對了,中都的一些事兒她好像也忘了,不記得鹿安已經……”玉羊正說著,那邊,夢夢掀簾出來,就站門邊,“我原來住這邊挺好,不到處跑了,還住這兒。” 玉羊望了她會兒,一點頭,“好。” 夢夢又說,“我長胖了,這些筠裝褲子都穿不了。” “好,給你換。”還是玉羊答。 “我還要上班兒。” “好。” 夢夢進去了,玉羊又望了那頭一會兒,再兩手背後向聽魚,接著剛才的話兒,“她忘了鹿安已經死了,她還讓我去中都跟鹿安說,我是她一個人的老舅,不是她鹿安的。” 聽魚微笑起來,“那就去說啊,找個‘活的鹿安’來也不難。” 玉羊望著他,心裡是收緊的,聽魚似乎無懼,很淡定讓他看。但,聽魚啊!這是多直接又無所顧忌地“寵”啊,鹿安死了又如何,只要能讓夢夢開心,造個“假鹿安”出來成全她的“霸道”又何難! 玉羊此時也真心疼夢夢,且先放下對聽魚的“猜忌”了,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看這是根兒上的心願吧,夢夢其實是個缺愛的,歸根結底,還是沒有安全感……”不過,又看向聽魚,“這事全由我來操作,你不必插手了。”又這樣霸意冷漠,似乎“給夢夢安全感”這件事,只有他能做…… 聽魚這到不介意,涉及中都,最主要去“碰觸鹿安的一些事”勢必會牽動湯有容,這麼看來,玉羊出面反倒最好! “是。”恭敬從命。 …… 玉羊在房間裡又陪她說了好些話才走,聽魚一直沒進去,與嘉裡等一直在庭院裡等。 等都離開了,家裡只剩他和她了。 聽魚站在門簾外還停頓了許久……心是疼的,又有些愧,即使夢夢找到了,聽魚又有幾個能眠的夜?太多的心思壓著他。夢夢胖了,聽魚反倒瘦了。 掀簾進來,夢夢不在堂屋, 再走去裡間, 就站在門口, 見夢夢坐在床頭,兩手撐兩邊,腿還在前後輕晃, 抬頭望見他,夢夢一歪頭,從上至下開始打量他——對他,夢夢似乎在任何時候都具有“主動權”,甚至侵略意。 “你叫葉聽魚?” “是,” “和我訂婚了?” “是,” 夢夢望望他們這張大床, “我們睡一張床上了?” “是,” 夢夢有點煩了,晃著腳停住,稍坐起身,“你能不能不一個字往外蹦!” 聽魚微笑,“可以。” 夢夢噘嘴,向他招招手。聽魚走來,停在她跟前, 夢夢再招手,“近點,” 聽魚再走近, 夢夢雙腿環他小腿肚上,兩手抱著他腰。——這是她剛兒門口與他交錯一眼,就想這麼幹了。哦不,還有,她還想……夢夢仰起頭,“親我。”對,她還想親他!這都是本能嗎…… 聽魚彎腰低頭直接捱到她唇上,夢夢比他更著急,一把抱住他頭,加深這個吻,卻又立即分開,摸著他臉龐,眼睛望著他眼睛,小聲“我們……”又不說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