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團一輛大巴車同往茗山。 央音的“小樂團”坐後半邊,鹿夢不是“重要樂手”,又兼跑後勤,她坐在最後邊一排,和一個跟她一樣的“閒人”張羅坐一塊,旁邊是團裡帶去的一些雜物,礦泉水呀等等。 張羅也是個多話的,一路上不停跟夢夢閒聊,夢夢帶著淺笑,也聽著,不多話。 “誒,夢夢,你這回來長胖了,他們還有閒話知道不,”張羅醬個長舌婦,手肘推她一下,小聲說。 這個張羅啊,富二代,說他沒出息吧,他也混進央音院樂團了;說他有出息吧,哪哪兒又不冒頭,也落了個“打雜”。多半就是岔,喜歡混“婦女圈”,張家長李家短的……夢夢倒不嫌他,他呢,一開始估計還貪點鹿夢“小姑娘的姿色”,之後可能也聽聞了“她的複雜”——鹿夢現在在團裡是這樣啊,給人感覺“很模糊”,聽說“不好惹”,可平常又著實看不出來“有多特殊”。這就是葉聽魚的厲害,給她營造的“氛圍感”恰到好處。 “什麼閒話,”夢夢閒散看向車窗外,她其實想抽菸,車裡都是“香氣”,美女們“爭奇鬥豔”,味兒很複雜。夢夢想抽菸。 張羅勾著頭看她,也是打量,“說你懷孕了。” 夢夢哼一笑,沒說話。 張羅又推她,“懷了沒……”說實話,張羅對她懷有極致的好奇,可又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聽過不少傳言,這姑娘厲害得……傳的真真假假,鹿夢明明很恬靜、個性好一小姑娘,平易近人,有禮貌,漂亮…… 正又怕又好奇地“探求”,車停了,嗯,舞蹈團的上來了。張羅就開始目不暇接,嘴不停跟鹿夢介紹“你看那是……你看她就是……他是他們二隊的首席!……”美女帥哥如雲! 夢夢一手放進外套口袋,摸了摸煙盒,又望向車窗外,車裡的味兒更雜了,她想抽菸。 車再啟動,張羅可能也見夢夢有些懶散,再他得在他的各個群彙報舞蹈團來了哪些人,開始不停點手機了,終於清靜了。 夢夢手機也震動起來,她拿出來看看,是燦靈。 燦靈問她晚上回不回來, 夢夢迴了資訊,不回來。 燦靈打了幾個親親。夢夢收回手機。 一晃一晃,夢夢也快眯著,終於,到茗山了。 還是兩個團分別管理,不過,停車後,兩邊的帶隊領導們都先下了車,與茗山的不隊領導在車下握手,寒暄。 張羅又激動起來,嗯,也不只他,車上的好像都往下張望, 不用鹿夢好奇,旁邊的岔巴子都給她說, “你看你看,那個就是溫至白,車上這一大半兒的,都是為他!” “他怎麼了,”見夢夢有興趣問,張羅更來勁兒,他腿一翹,往夢夢這邊還靠了靠,跟真閨蜜一樣,“你看他是不是好看的過分,人可不止一張皮囊,是個狠角色呢,他帶冰砸過一個大飯館兒,就是這家飯館兒說他們當冰的窮……”嘚啵,把這人的事蹟全說了。 夢夢也就望著茗山那群領導裡的這位,是一眼就見的耀眼,筠帽別在左肩肩章下,與人握手,笑,灑脫,不卑不亢。 要說“絕色”,夢夢見得少了?這型別的,太多了好不好,所以她是真沒覺得如何。倒是眼神如常往旁一掃,定住——車下,他站在佔士堆兒裡,望著她,目不轉睛。 好好戴著筠帽,腰間還扎進寬皮腰帶,顯得腰身那個窄美!——真的,好好的“絕色”才埋沒在這群人裡,他質樸的不能再質樸,帽簷壓得這樣低,要不是得稍仰頭看車上車尾的她,鹿夢也看不到他…… 夢夢也望著他,目不轉睛,眼睛裡很清淡,不驚不喜。 直到好好收回視線,他被長官點名和另一名佔士一同走上了車來, 見第一個上來的長官指指車尾最後一排, 好好在後,與另一位佔士走來。原來是幫他們搬雜物下車去。 那個佔士搬了一些去,好好上前,彎腰搬起一些,竟然開口說,“還有這一點,你幫著拿一些吧。”這個“你”也沒明指,後面就坐著張羅和鹿夢。 張羅還望著他,顯然覺得“才有意思吧”,你們另導叫你們上來幫忙,你們還使喚上我們了?可夢夢起了身,她搬起一些。張羅趕緊抓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