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手捂著心口,“放心,珠子現在還有微弱的震動,她暫時沒問題。” 三人望著他,無不心顫,都是已誓言要一輩子和夢夢走下去,甚至不惜性命的,聽到夢夢這樣個來歷,再大的仙兒,再穩靜的心,哪裡可能不起波瀾! 敬佩有容,也敬佩那個已逝、卻至死都守護著妹妹的長姐,鹿安…… “夢夢脖子瓷瓶裡的血,也是你的麼,”聽魚問, 有容輕輕搖頭,望著床上靜靜躺著如睡著般的夢夢,“鹿安的,那時候,她還剩一口氣,愣是要我抽光她身上的血,說她不離身養了這麼長時間的珠子,至少得了些珠子的靈性吧,若夢夢蒙難,看她的血能不能緩解一下……”說不下去,有容低下頭,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為鹿安,有容藏不住,她真的殫精竭慮了,對得起外婆,對得起妹妹…… 三人也都明白過來,剛才有容那樣不猶豫地心口上就一刀下去,或許,和鹿安一個想法:以身養了這麼長珠子,或許,我的血對她有用……都眼眶不禁有些酸澀,為了她,都在捨命…… 有容一抹臉,又恢復凌厲神色抬起頭,“暫時沒問題,可終究她也不能這麼老躺著,” 燦靈低頭看手裡一直握著的另一顆粉珠,也是沉聲說,“那個小簏親近這顆珠子估摸時日也不短,他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聽魚一直注視著床上的夢夢,“動盪,你剛才說要有動盪,才能保證她的安全……”眼底竟有絲瘋狂的狠戾!又看向今一, 今一簡直秒懂,眼沉如星,看來和聽魚早想一處,“現在看來,似乎天註定,該是南家的,還得還回去。”同有容提起前不久勞力行登門來拉攏他“起勢反洛”的事。 也正此時,門外有人敲門,燦靈出去,不久返回說,“溫至白對笑雲說,傅辭,也就是那個小簏,也曾鼓動他們做準備起勢。”看來至白啊,終究也是忠於了自己的內心…… 今一點點頭,“那就對上了,勞力行不也提起,這個小簏青出於藍勝於藍,是他們的後盾,看來這顆珠子不知怎麼從張圓簏手上到了他手上,他也有學有樣,仿著師父的套路想拿天下了。” “所以這真是命定不是,我夢夢定的命……”燦靈手握珠子一緊,又看向床上的夢夢,她安然睡著,卻,一切緣起都是她…… 話不多說,立即把小簏單獨拎來外屋,盤問清楚,嗯,這就是另一個慾望爭奪的故事了。 張圓簏從前只是個憑長相好,嘴甜,又頂級會察言觀色的混跡玩樂圈的小馬屁蟲,他家從前是唱道事的,也就是誰家辦喪事,請了他祖上去神鬼兮兮地做法念悼詞,若說看看陰陽八卦,確實會點皮毛。憑他嘴甜笑容妙,贏得些二代們歡心,聚會總找他一同尋樂。 那時候,鹿夭採只要來大都,也算最受捧的一位,她為人義氣豪爽,不拘小節,是玩字號裡頗受推崇的一位。張圓簏最會看勢捧人,一來二去,和夭採也熟識起來。夭採大方,張圓簏私下找她借錢啥的,夭採從來沒二話,欠條都不打,當然張圓簏對她也忠誠,處處維護。 一次,夭採酒喝大了,張圓簏送她回家。夭採一得意忘形,掏出了她捂心口的珠子,顯擺給圓簏看,說“這是我命,都說你懂些神神鬼鬼,你給我瞧瞧,我是個啥命。” 別說,張圓簏著實有點“慧根”,一眼就被怔住,心驚動魄!這哪裡是她鹿夭採一人的命,這簡直可說是全天下的命!因為,它著實在顫動,望進去,浩瀚星辰,吸人魂魄一般……圓簏趕緊回神,否則真被迷將進去,面上卻分毫不露,抱著夭採盡找最好的話胡謅一番,見樂開懷的夭採依然心愛的將珠子收回心口處藏著,圓簏的心早已顫抖不行,貪慾橫生,埋下禍心,我誓要得到它……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