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來前兒能先打個電話麼,”靜訓蹙著眉頭說,肯定是不耐煩,把大滾滾攔在門前,這架勢,就是不讓進! “靜訓!”他老子瞪著他一眼——反正就是意想不到!要說上回他是捕風捉影,這次,只套了一條長褲出來的兒子完全“事後”,不不,這就是被“打斷好事”!大滾滾指頭點著他,一副“你還是我兒子嗎!”“你,你在家跟誰鬼混!” 靜訓不怒反笑,“爹,我多大了,跟誰混你管得著嗎。”這樣的靜訓簡直不要太痞魅,當然,也是寵他老子沒法兒了, “不行,我得看看是什麼樣的妖精把我兒子變成這樣……”大滾滾要硬闖了,靜訓這可不慣著,“父王,別真惹我生氣……” 正吵著,忽然, “你請他進來呀!” 小出裹著毛毯赤腳站那邊門前, 怎麼說,這一眼望去是有些驚為天人的,小出已經到肩下的長髮披散著,一排劉海因著小風一吹微分開些,圓圓的漂亮臉蛋兒,眸子因才幾情過後水汪汪;聲音有脆脆提高的勁兒,又有些沙啞——夜下廊燈裡,著實像個妖精。 見到小滾滾,靜訓就全顧不上大滾滾了,轉身快步走來,“別站在風口。”抱起來禁不住又仰頭親,走進去。 滾滾王爺也跟著走來,站門口,就望著, 狗窩一塌糊塗,當然外頭還鋪著好軟的毛毯,邊角兩個小太陽暖爐,到處灑滿玩具,不知是給狗玩的還是給她玩的…… 靜訓扒順她額前那一排劉海,“你剛兒想跟我說什麼,”專注又溫柔, 小出眼睛又看向門口的大滾滾, 靜訓也回頭, 王爺眉頭有點蹙,手背後,圓乎乎地轉身出去了。 過了會兒,穿上襯衣的靜訓也出來了,他穿著拖鞋走到庭院來,態度溫和許多,又是他那個“胸中有丘壑”的大氣兒子,“父王,您先去廳上坐坐,我一會兒來給您泡茶。” 王爺指指那屋,“我怎麼那麼眼熟兒?” 說來,友聖王沒見過小出真人,但,他見過一些明千醒帶著她出行的照片。滾滾王爺呀,大智若愚,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又非要去明千醒身邊,儘管曉得靜訓這麼決定沒那麼簡單,可,父親本能護兒子的心,肯定捨不得他出丁點兒事兒! “她就是小出,明相的兒媳婦。”靜訓很坦白,既然父王發現了,那就不藏,原本也不想藏,幾次他都想帶小出去見他的。 王爺到底是王爺,就算吃驚也沒太過度,不過眉頭蹙得更深,低語了句“你這,太胡鬧。” 靜訓笑著本想再解釋解釋, 那邊門開啟,小出出來了。她已經穿好衣裳,翻領白襯衣,扎著褲腰的七分燈籠褲,反正一直就是幾分好奇看著友聖王。 靜訓朝她招招手,“來,小出,”小出跑來,兩手嬌氣環著他腰,靜訓單手抱著她,低頭,“這是我父王。” 小出望著大滾滾第一句對他說的就是,“您生日快樂。” 這圓溜溜裡頭黑不溜秋黑葡萄真誠直白的賀意,仿若來自於星子的最純粹! 大滾滾不覺放下手,“好好,” 小出接著推開靜訓就兩手比豁起來,“我參加的就是,嗯,舉著那個壽比南山的‘山’字,這樣走,”她像舉著牌,腰挺得繃直,往旁邊走了幾步,手也不放下來,舉著,又面朝靜訓,“我每天有時候這麼一站就是兩個鐘頭,你說,我訓練了這麼長時間,後兒,就是他生辰大日子了,我卻上不了場!” 小出失望地放下手,望向一旁,“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怕我沒好全,可我真的不想掉隊,訓練那麼苦,沒個結果,真的好遺憾。”儘管這樣,小出依舊站如松,是了,她似乎還在那種“舉牌”的狀態,一下子剛兒的“妖氣啊嬌氣”全散! 小出的失望完全溢於言表,對於眼前看清楚了和自己一樣圓乎乎的小姑娘,友聖王一時不曉得怎麼搞的,竟也被這種“失望之意”撲得心上不舒服起來?怎麼了撒,她的願望不好實現嗎……喜歡神敵()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