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毛熱中毒’,我也不是特別懂,當時小棠有過這麼一回,我們也是束手無策啊,後來來了個叫冒青乘的女道,說小棠不能過多接觸大體多毛的動物,我們才想起來那會兒家裡收養了只小獅子……”被請上機的青州侯坐在明相對面回憶道, “哦,”明相有所悟,摸摸小出後頸,又是一手汗,再次接過毛巾,邊說“她這幾天都在騎馬,難道馬也不能接觸了?” “那到不是,偶爾接觸接觸也行,就是不能長時間呆在一起吧。那小獅子剛接來時,小棠愛不釋手,這就不行……” “怎麼治好的呢,”這是明相此時最關心的吧, “哦,說來也有些邪乎,我這就不敢妄言了,”青州侯垂首, 明相看向他,邊將手上給小出擦拭過汗的毛巾再遞給侍者,微笑道,“你也不必多慮,現在孩子病成這樣,只要能好轉,邪不邪乎的,哪裡還顧得上。” “是,”青州侯再一頷首,“當時冒青乘給了我們一袋血,說是得過這種病症人的,叫我們直接給他喝……” 此時,在場靜悄悄,聽到的人內心深處都會一咯噔吧,這法子,著實有些邪異,喝人血…… 靜訓不覺去望了小出一眼,她還在迷迷瞪瞪難受著,靜訓跟著心疼的同時,頭回有了這種深刻的認知:小出,是真的特別的吧,明相和她都常唸叨什麼“長生不老”,或許真不是什麼幼稚語……可不管怎麼說,她就是自己心頭的肉,邪不邪乎,都早已割捨不了了…… “小棠?”明相這才過問到他這個“外甥”上,“是朝陽郡主的那個……” “是,小棠是朝陽的兒子。”青州侯回答時始終稍垂首,靜訓曉得,他面色一定有沉重,畢竟,“朝陽”是他青州侯府的一筆不可磨滅的恥辱。 朝陽郡主九耀弦是九耀元唯一的妹子,自小受寵,性子嬌烈傲世,最後竟然和一個大和尚鬼搞,未婚生子,也死於生產時的大出血——所以,這個“小棠”算私生子,不過看來,耀元一直把外甥當親子養,畢竟是妹妹唯一的血脈…… “小棠也在京裡,我現在就可以聯絡他過來。”無疑,青州侯家的這個小棠現在是治好小出的唯一藥引,耀元能捨得提供,明相自是歡喜,“多謝你了,他在哪兒,我們去接。” 當即,一輛車出發,急速向防大進發。顧初親自去接。 這邊,康衢放下了電話,回頭望向後座一廟, “青州侯說他外甥也得過這個病……” 這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一廟這樣的“厲害偽裝”,不可能不在他老子身邊埋人!立即也得知機上發生的一切了, “青棠?” 一廟靠向椅背,望著車窗外好一陣思索, 他怎麼可能沒摸清青棠的底,特別是小出“悄悄來防大跟他混一處”後!所以,這青州侯“湊”他這邊來想摸清他老子心情時,一廟才願意搭理他,懷著“懦弱無城府”的人設向他“透露了些情況”。 一廟還不是感慨,這是天意嗎,事兒就這麼巧? 青棠,一個看似普通的“學霸”,外地孩子,隻身來京求學,實則是“古董大賣家”!本來,一廟就還在摸他到底哪來這龐大的資源,幾乎想要什麼就可以求得什麼——誒,他的身世浮出來,原來是青州侯府家的孩子,這,就不得不牽連到他那“深沉的舅舅”身上,可九耀元是出了名的“老實隱世”,多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也有他的威嚴,是個招惹不得的人物,所以想把“這些買賣”跟青州侯府勾連起來,一時,實在難以下手。 再說,青棠這孩子本身就是個絕不可小覷的“猴大王”!你難以想象這個少年已經悄然在防大及在京其它筠校景校間建立起的“地下網路”,除了古董生意,各種“俱樂部的建立”,如今少年人抱團玩樂的花樣層出不窮,深入瞭解後,一廟也佩服這小子驚人的組織能力及商業頭腦! 所以,也不能排除“這些買賣”根本就是青棠“自己起家”建立,或者,他身後,還有更大的“支建網路”…… 哎,一廟現在後悔指使小出去接觸青棠,顯然已經晚了,只能說,一切就是天意,這些邪啊魔啊,不是誰誰後悔就能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