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就連孫一行這位自以為是政治理論高手的原大學副校長,也被穆國興說服了。他也知道,如今中央把經濟展作為頭等大事來抓,一個地方官員的政績如何,主要是看你所領導的地區經濟展的怎麼樣。經濟展不上去,你就是理論水平再高,說的再好聽,也是沒有用的。
孫一個這個人只是一個理論方面
的專家,在政治上屬於那種既無能力又無野心的人物,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就要到線了。他也曾想過,如果到時候能在省裡的人大或者政協擔任一個排名最後的副職,舒舒服服的養老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是,到省人大或省政協擔任副職屬於副省級的級別,就更需要政績來支援了。現在,穆國興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展金山市經濟而做的努力。只不過他這一輩子從事著政治理論的研究,思想裡的條條框框太多,有點僵化而已,確實對展經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然,金山市的經濟能搞上去,這裡面的功勞也就有他孫一行的一份。這也說明他孫一行這個班長領導有方嘛。
這份檔案在常委會上透過後,迅以市委和市政府的名義傳達到了金山市所轄的三區四縣和各個局委辦,馬上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一些沒有能力的官員,紛紛感到了自危。生怕到年底考核時被摘掉頭上的那頂帽子。
這些縣區的幹部裡最擔驚受怕的就是西城區的區委書
記王華強和區長孫培高。這兩個人接到市裡的檔案後,躲在王華強的辦公室裡商量了一個下午也不得要領。到了最後還是王華強想出了一個辦法。
“培高同志,咱們區這幾年來經濟一直搞不上去,主要就是被那個國棉二廠給鬧的,前幾年這個國棉二廠雖然生產不正常,但是還總歸有一點產值和稅收,自從兩年前這個廠子徹底停產,又被田政和搞了這麼一次收購,咱們的經濟就更加是雪上加霜了,僅僅靠街面上小商小販們繳納的那點稅收,牛年馬月才能展起來啊?我看,咱們還得去求求穆市長,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把這個國棉二廠的生產給恢復起來,這樣的話我們年底也不至於墊底,被摘了烏紗帽去!”
“王理,這一段時間,好多市裡請來的專家都在國棉二廠裡進行調研考察。我前幾天也聽他們說過有一部分車間的生產裝置還不算太落後,還完全可以生產。可是,想生產就得有啟動資金啊。我們到哪裡去弄錢呢?再說我們兩個也都不懂經濟啊,就是有了錢,我們也不懂得如何去辦啊!”孫培高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們不懂不要緊,有人懂就行了。”王華強故作深沉的說道:“漢劉邦文不如蕭何,武不如韓信,但是它能夠最後奪得江山,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嗨,這誰不知道啊,不就是漢劉邦會用人唄!不管怎麼說,咱好歹也是一個農專畢業的大專生,這點知識還是有的。”
“對啊,咱們兩個不懂可以讓懂的人去給咱們做啊。咱們只要在背後支援他,搞好後勤工作就行了。”
孫培高聽到這裡也感覺到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就又說道:“那你準備讓誰來幫我們展經濟呢?”
“看來你這個區長對你手下的人還真是不太瞭解。那個財政局的局長王敬東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嗎。他是西南大學經濟系畢業的高才生,懂經濟工作能力又強,這幾年來把財政局各項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你沒有感覺到他是個人才嗎?”
“對啊,你看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記了!上一次,穆市長來調
研時,還幸虧他給我解了圍,我才沒有被市長過多的批評。為這我還專門請他吃過一次答謝宴呢!”
“恐怕這一次,我們兩個人要一起去請他出山了。古代漢劉邦還禮賢下士拜韓信為大將,你知道這個拜是什麼意思嗎?拜就是磕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