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在交代清楚問題之後,你們不要把我和那些普通的犯人關押在一起。原來我在打擊石臼縣黑幫時,抓了不少的黑幫分子,現在有很多人仍被關在監獄裡。如果把我和他們關在一起,這個後果我想你們也是很清楚的。再說了,我也不想在這些犯人面前給我們公安幹警的臉上抹黑!”
這倒是個實際情況,像這種正廳級幹部,又很有可能面臨極刑的人員,單獨關押也並不違反規定。穆國興和戴中利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吧,這就要看你交代的徹底不徹底,有沒有立功表現了!如果能達到這兩項標準,我們可以考慮你提出的請求。”
到了這一步了,沈有仁也就只好把他的犯罪事實詳詳細細的做了交代。不僅如此,他還提供了其他一些礦老闆掩蓋礦難的犯罪事實。
到了這時,案子已經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了。這件案子不僅牽扯到了政府的官員,還牽扯到一些礦老闆,這就遠遠不是一個巡視組和專案組的許可權所能掌控的了的了。必須把這件事情交由公安部門來處理。
可是,戴中利和穆國興商量來商量去,沒有一個人敢提出把這個案子交給當地公安部門來處理的。一個市公安局就能揪出二十多個貪官來,也很難保證省公安廳是不是有人也與這些礦老闆內外勾結,有權錢交易。這件事情現在必須在嚴格保密同時,馬上報告中紀委,由中紀委和公安部去處理這些事情吧!
至於黃公山和沈有仁案子裡牽扯到的常務副省長吳安業,穆國興和戴中利經過研究也決定同時上報中央。像這麼高階別的一個官員,顯然是出了戴中利的工作許可權。如果想雙規吳安業,必須要有中紀委報中央批准,是否授權給戴中利,或者說是否由中央再派重量級的辦案人員來。
報告送出去的第二天上午,穆國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何吉健打來的。電話裡何吉健的聲音非常的急促。
“師父,塔窯煤礦又生了礦難,據說井下還有七十多名礦工,我們是不是趕過去進行近距離的觀察和監視。”
穆國興想到,如果生了礦難根據北山省一貫的做法,他們必定是要封鎖交通,封鎖訊息。現在,也只能趁他們還來不及行動的時候提前潛進去,才有可能掌握到第一手的材料。
“吉健,你們幾個人馬上潛入礦井附近,進行觀察,千萬不要暴露了。我隨後也會率人趕到的!”
穆國興走出了辦公室,召集了全巡視組的人馬,進行了簡單的部署。留下曾帥林和幾個成員在家留守,帶著其餘的幾個人分乘兩輛車向塔窯煤礦駛去。
莫震東這幾天的日子也是很不好過,專案組一來就雙規了靖山市公安局包括局長在內的十多個處級以上官員,幾乎把所有重要處室的一把手都一掃而光。
他一方面安排靖山市委抓緊處理這些麻煩事,不能使省城的治安受到影響。另一方面他還要時刻盯著巡視組,隨時提防巡視組再給他搞出什麼動靜來。他在心裡暗暗祈求他的那些部下們,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再惹出亂子來了。
莫震東此時已經把巡視組看成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可是他又奈何不了巡視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巡視組今天約談這個廳長,明天又約談那個書記的。究竟巡視組掌握了多少的材料,他是一點也不清楚。
這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正當他和京城一個部級高官通話的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那部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平日裡,大家都知道莫震東的習慣,電話鈴聲響了兩聲之後,如果沒有人接,那就證明莫震東不想接這個電話。可是今天這個電話響起來卻沒完沒了的,可是把莫震東給氣壞了。匆匆結束了和那個部級高官的通話,抓起電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電話裡傳來了北山省安監局局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