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雖然關明月在交代中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過去,表面上看著交代得很徹底,其實有很多關鍵的事情他是無法自圓其說的。比如幾十個億的大堤加固工程的招投標,就絕對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廳級幹部能夠一手*辦下來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關明月也無法自圓其說,那就是這麼大的暗箱*作,承包方付出的受賄款也絕對不會像關明月所講的那樣只有幾百萬。
現在工程建設承包當中有一個公開的秘密,建設方最少也要拿出工程款的百分之十來給負責招投標的官員行賄,否則的話他們是得不到這個工程的。幾十個億的大工程,至少有幾個億的黑色收入,這筆錢到哪裡去了?再說了,根據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幾十個億的工程,經過層層承包,最後到具體的施工方手裡,也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四十工程款,剩下的錢又到哪裡去了?
面對著紀檢幹部咄咄*人的追問,關明月臉色灰白,他確實是無法回答。在這個工程當中,他只撈到了不到一千萬,剩下的都給了那些大人物,也可以說在這個暗箱*作當中,關明月只是一個明面上的人物,是被人用來頂罪的,他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錢都跑到哪裡去了。
事到如今關明月也只好使用了最後一招,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三江建設集團前任總裁侯志先身上,滿心以為專案組聽到他的這個交代,會攝於侯志先的家庭背景而不敢再追查下去了,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之江同志,事情的發展正和我們預料的一樣。”李軍微笑著和曲之江打著招呼,隨手把關明月的交代材料遞了過去:“關明月聽從了某些人的吩咐,把侯志先給推出來了。”
十幾頁的審訊材料,曲之江看了十幾分鍾,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想了想又放下了:“李書記,侯志先已經跑去國外了,這個案子前幾年水利部也曾經派調查組下來調查過,當時也有過結論,我們要想徹底查清楚這個案子,現在的關鍵就在侯志先身上,但要想把他引渡回來,僅憑我們調查組的力量是不夠的。”
“嗯,我也是這樣考慮的,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先從這些小人物開始,把外圍的問題查清楚,然後再請示總理做決定。”
曲之江點了點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也只能這樣做了,我估計總理現在可能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這件事情還是要請示一下總理最好,我建議請順西同志回京向總理做個專題彙報比較好。”
曲之江估計的一點也不錯,此時在釣魚臺國賓館五號樓的小會議室裡,穆國興正在與十幾個老同志開著一次別開生面的座談會。
兩天前,當人大常委會委員長高旭正給穆國興打來電話,說是有一部分老幹部想就政府方面的工作,與總理進行一下坐談時,穆國興就意識到,該來的終於來到了。
其實穆國興並不懼怕這樣的座談會,反而認為這個座談會召開的很及時,有一下老同志也未必瞭解一些事情的內情,有了這個機會,也正好和他們好好談一談,不僅可以解除誤會,更可以讓這些老同志看清某些人的嘴臉。穆國興也絕對相信,經過這一次的座談會之後,那個大人物的威信必定會一落千丈,今後再也沒有能力掀起任何風浪來了。
當聽到高旭正要陪同他一起於這些老同志座談的時候,穆國興婉言謝絕了,儘管如此,高旭正依然還是不放心,讓人大第一副主任吳涵宇陪著穆國興參加了這次座談會。
這倒不是說高旭正對穆國興個人有什麼不放心,而主要是擔心那些老幹部在那位大人物的鼓動下,會說出一些不合適的話來,由人大這方面來主持座談會,想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