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一看就會明白的,很有可能會答應他提出的條件,現在大家都是這樣做的,難道安江還會列外不成。
事實就明擺在那裡嘛,這兩份稿件所反映的問題都是真實的,並沒有弄虛作假。假如安江市要是給了吳記者這筆錢,答應了他的條件,那麼吳記者就會把第一份稿件交上去表。這樣以來雙方就皆大歡喜了。
假如安江市委不同意出這筆錢,那麼吳記者就會把第二份稿件交上去。在報刊上不表那是總編和宣傳部的事情。但是這份稿件作為內參擺在中央長的案頭上卻是肯定的。
即便是中央感到有什麼問題,派人下來調查,也調查不出任何問題來。稿子裡反映的問題都是事實。既然在採訪中是實事求是的,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這也就是吳記者敢有恃無恐這樣做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這件事情也從另外一個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來,為什麼說記者是無冕之王,為什麼各地對記者這個行當是既愛又怕,有的地方甚至還提出了防火、防盜、防記者的口號!就是擔心一些缺乏職業道德的記者們筆下胡寫亂寫的。
當然了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在這個世界上也不缺少一些能夠嚴格自律一身正氣的記者。有些地方官員怕記者是因為他們做出了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怕記者給他們爆了光,影響到了他們的前程。但是,像安江市委這種情況,吳記者又是奉了中宣部的指示,來進行正面報道的,如果要是胡寫亂寫的,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有人常說,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殺人的方式,一種是槍桿子殺人,還有一種就是筆桿子要人命!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實,是否有道理與合理則沒有人去細究。槍桿子雖然可以殺掉無數人,但是最後國人現還是筆桿子厲害,一來它殺的都是厲害人,二來它殺人不見血。
就拿吳記者寫的這兩篇稿子來說吧,雖然標題是一樣的,卻是內容卻大相徑庭,同一個事情卻可以寫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內容,這不能不讓人佩服吳記者筆下的功夫了得,真是能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這可以很好的說明這個問題,第一份稿子是站在實事求是的角度上,從安江市已完成市直機關在機構改革和幹部定編所作出的成績來正面宣傳安江市委的,這是符合中宣部領導指示精神的。
而第二份稿子就不同了,他是在一個未知的情況下寫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只是處在一個過程當中,當然會有這樣和那樣的問題,如果把出現的這些問題當做一個結果,寫出來的稿子就很難代表事情的全部了。但是他造成的影響卻一點也不比前一份稿子小,甚至還更大。
吳記者沒有主動離開,於富春也不可能趕他走,一方面是個禮貌問題,另一個方面是於富春感到吳記者還有話要講。
“於部長,這次到寧海區政府採訪,恰巧碰到我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
於富春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吳記者,他已經明白了,吳記者這次來不僅是要錢還要替人要官。
吳記者講得也很明白,到區政府採訪碰到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那這個人肯定就是體制內的,又是在這種情況下提起這個人來,如果於富春再猜不到他的意思,那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呵呵,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吳記者在安江能見到多年未見到的老同學,也是四喜其中的一喜嘛。”於富春笑*的說著,但就是在故意裝糊塗,不問吳記者的老同學是幹什麼的,也不順著他的話繼續講吓去。
等了一會,吳記者看到於富春絲毫也沒有問他老同學是哪一位的意思,又說道:“我的這位老同學也是體制內的,現在是寧海區的副區長,他叫馮旭立”
“哦,我來到安江的時間不長,對下面區政府的同志也不是很熟悉。”
於富春的口子封得很嚴,就是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