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黨報駐廣南省記者站的記者,此時順手拿起了話筒,宣傳部何部長心裡有些忐忑了起來。雖然他事先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是,對自己家裡的記者可以交代任務佈置工作,像中央黨報的記者,他卻不敢用這種態度去對待人家。他所做的只能是暗示或者提醒,至於人家會不會聽他的,何部長心裡也沒有底。
果然,這位記者提出來的問題非常的尖銳:“馮書記,從你介紹的情況來看,花江市的經濟展的很快,你剛才也講過,有了權力就要為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我的問題是,為什麼你們制定的那個城市建設規劃,沒有得到老百姓的支援或者歡迎?為什麼拆遷居民遲遲得不到合理的安置?為什麼這些群眾會三番五次的到省市兩級政府去上訪?又為什麼還生了上訪群眾在省政府門前**,以及前幾天在市委大門口的流血衝突事件哪?”
馮松山的腦子裡有幾秒鐘是一片空白,他也知道在今天這種場合,是絕對不可能用無可奉告這種外交辭令來講話的。更不能採取避而不答的辦法,來化解目前面臨的窘境。前幾天中央黨報登載的那篇反映花江市城市建設問題的文章,就已經很能說明這方面的問題了。
馮松山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何部長,他的心裡暗暗的罵道,你這個混蛋,讓你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錢,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讓我當眾出這個醜,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好在馮松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嘴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略一思忖說道:“這位記者同志,一項政策的實施,是難免會引起爭論來,一些群眾不理解黨和政府的做法,這就需要我們去給他們做說服教育工作,媒體也應該給給以正確的理論引導。這一點小事與花江市委和市政府所作出來的成績相比較,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也可以用瑕不掩瑜這句話來形容。
雖然馮松山的回答令這位記者很不滿意,但是,他手裡的的話筒很快就被工作人員給拿走了,在這次新聞佈會上,他就失去了再提任何問題的機會了。
另外一家小報的記者也在何部長的示意下接過了話筒,當然,提的問題也是馮松山非常容易回答的,就在馮松山侃侃而談的時候,卻突然現會場的秩序有些騷動了,一些記者竟然不顧一切的扛著攝像機走了。
一個工作人員飛奔到何部長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何部長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悄悄的走到了窗邊,向外一望,只見酒店大門口不知什麼時候,聚集起了一大群打著橫幅的人。雖然隔得遠橫幅上的字看不清楚,但是,何部長卻知道,這些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些拆遷居民,他們是聽到市委在這裡舉行新聞佈會了,要在記者面前告狀了。
何部長的分析很正確,打著橫幅的這些人就是拆遷居民。自從上一次市委與拆遷居民簽訂了協議之後,這些居民也就很順從的回家等結果去了,有些人甚至已經做好了搬往西郊拆遷安置點的準備。
雖然有些人在衝突當中受了傷,但不管怎麼說,市委也給了他們一定的補償,並支付了全部的醫療費用,還抓起了幾個打人的兇手。既然市委都這樣處理了,這些居民們也只好承認了這個現實。
正在等待當中,一條很不好的訊息又在拆遷居民當中傳了開來,他們即將搬遷去的那個居民安置點,所建的樓房經省裡有關部門鑑定,已經屬於危房了,根本就不能住人。
一開始這些善良的老百姓還有些不相信,剛建好的樓房怎麼就會變成危房了哪?後來有些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些房屋鑑定證書的影印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就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
如果說上一次這些拆遷居民還勉強對馮松山有幾分信任的話,這一次他們唯一的希望也全部被打破了。明明知道是危房,馮松山非要讓他們搬去住,這不就是要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