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都是名門正派,現在為了這個孩子而發生爭執,我們就來個釜底抽薪,雖然他們暫時會怨恨,以後肯定要感激我們調解了他們的衝突,日後雙方冷靜下來的時候再把他放了不就可以了嗎?」
蕭鳳臣「恍然大悟」,他拍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您看本座竟然這麼胡塗,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都看不透,師叔言之有理,本座這個掌門人實在不稱職。」
蕭鳳臣和老道士一唱一和,彷佛真的是為了化解糾紛而來,道苑強忍著怒氣說道:「照蕭掌門看來,你們是要帶走我師侄?」
蕭鳳臣裝作驚訝的樣子反問道:「楚夢枕不是早就被你逐出師門了嗎?何來師侄一說?」
道苑氣得火冒三丈,楚夢枕被自己狠心逐出師門之後道苑無時無刻不在自責,偏偏現在人人都不肯放過楚夢枕被逐出師門的事情,專門觸犯自己內心的傷疤,道苑握緊了雙拳就要發火。
伍蟾子指揮丹景道宗的弟子圍住了天王宮的眾人,伍蟾子氣勢的指著蕭鳳臣的鼻子說道:「姓蕭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有你們什麼事兒?天王宮有什麼了不起的?」
蕭鳳臣笑道:「這分明就是好心不得好報,冷師叔為了化解你們的糾紛而提出了這個解決辦法,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嗎?」
伍蟾子跳腳道:「放屁!你們他媽的有好心才怪?誰不知道你們也想霸佔洗髓丹的配方,那是我們丹景道宗的寶物,你們沒有資格搶奪。」
蕭鳳臣舉起右手,大拇指扣著小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根手指抬起來說道:「如果天王宮對洗髓丹的配方有非分之想,就讓天王宮上上下下萬劫不復。」
蕭鳳臣發了這麼狠毒的誓言,道苑和伍蟾子都驚呆了,難道蕭鳳臣真的是為了調解糾紛而來?
姓冷的老道士說道:「掌門人,清者自清,和他們解釋那麼多幹什麼?日後天玄宗和丹景道宗達成一致之後領人的時候就明白了。」
雨墨很想說天王宮的人沒安好心,蕭鳳臣說他們對洗髓丹的配方沒有非分之想,卻沒有說不貪圖洗髓丹,他們這是在玩文字遊戲,道苑他們為什麼這麼愚蠢啊?
可是老道士的手掐著雨墨脖子的要害,雨墨渾身無力根本說不出話。
蕭鳳臣彬彬有禮的對道苑和伍蟾子施禮說道:「兩位掌門,不要受了小人的矇蔽而兄弟失和,楚夢枕道友雖然有錯,情有可原,殺死周毅的人絕非楚夢枕,至於詳情我也不敢貿然揣測,日後想必會有公論。」
雨墨的心落到了谷底,蕭鳳臣看起來是為楚夢枕辯護,實際上是在用言語擠兌伍蟾子,讓他沒有臉面和道苑達成和解,剛才雨墨髮誓說周毅不是師父殺死的,而伍蟾子最終為了洗髓丹的配方還是決定與神木門連手,現在經過蕭鳳臣的挑撥,伍蟾子絕對沒有顏面反悔,蕭鳳臣也就達到了目的||長期禁錮雨墨。
雨墨求助的目光看著道苑,道苑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他是天玄宗的掌門,而不僅僅是楚夢枕的二師兄,他不能感情用事,今天他帶著韓璇來到這裡幫助楚夢枕已經犯下了過錯,不能再和天王宮交惡了,現在必須忍,不僅自己要忍,韓璇也要忍。
道苑伸手按住了韓璇的肩膀不讓他亂動,韓璇低聲咆哮道:「掌門師兄,難道您眼看著我三哥唯一的弟子被人抓走嗎?您忍心嗎?」
道苑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忍心,但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天王宮是正道的大門派,他們絕對不會讓雨墨受到任何傷害,蕭掌門和諸位老前輩都明白這個道理,日後如果我們發現雨墨餓瘦了,我會讓虐待雨墨的人知道我道苑絕非心慈手軟之輩。」
蕭鳳臣尷尬的笑道:「那是自然,就算不看楚夢枕的面子上,我們也要給天玄宗面子,雨墨絕對不會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哈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