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的聲音雖然有些低沉,但是看得出來,他已經恢復到了工作狀態,黃苗看了他一眼,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翻開了遺囑仔細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兩分鐘,黃苗推開了資料夾,眼圈泛紅,嘆了口氣說:“原來是這樣,石教授是有意求死,這麼說湯佳說的是真的。”
閻濤點了點頭說:“我的意見,現在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了,如果你也同意,我就以你我共同的名義向楊支彙報,請支隊和局裡做結論,強子那裡的清點工作已經結束了,你給李偉打電話,他那裡也可以撤了,再查下去也沒必要了。
“除了監控那個湯佳聯絡的神秘電話和它的主人,其他的人都可以撤回來了。”
黃苗答應一聲回辦公室去打電話,閻濤也打電話向楊德明彙報了案件進展情況,以及他所做的進一步佈置。
楊德明沉吟了一下說:“我初步同意你的判斷,對你的佈置也沒什麼可說的,我馬上向林局和秦局回報,我們都在等你的訊息,濤子祝賀你,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初步結果。”
閻濤嘆了口氣說:“楊支,石教授的死因雖然可以有定論了,當然,測謊儀那面還在進行,估計很快也會有結論,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我有種預感,教授的那批收藏有可能還會有問題,我正在監控的那個電話,和湯佳的表現都說明,這兩者有密切聯絡,湯佳沒有完全說實話,所以我會馬上聯絡派出去的兩路人馬,爭取儘快把那批收藏的底數搞清楚,看看有沒有遺失。
“如果發現存在遺失,我們將開始第二步行動,所以請支隊和局領導在研究案件的時候考慮這方面的因素。”
放下電話,閻濤又撥通了胡萬河的手機,老胡依然是粗聲大氣:“濤子,那批藏品已經全部找到了,我們正在清點,本想請點完了再給你帶電話的,也就幾分鐘的事兒了,我一會把清點結果給你發電子郵件。
“那個電話號碼也查清了,確實是那個叫楊斌的老師,他和西京方面聯絡的除了家人就是同事。
“他是這個學期開學時請了一個學期的假,說是出去找他的女朋友,學校領導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大體情況就是這樣,他的照片我也弄到了,馬上發到你的手機裡。你還有什麼安排?”
閻濤想了一下說:“你能確定你找到的贓物是石木靄從教授這裡拿走的全部嗎?”
胡萬河頓了一下說:“我可以保證,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我們走訪了相關的人,這次石木靄和她丈夫回來以後沒有接觸過別人,也沒到其他地方去過,這些都有證人證言。
“而且,石木靄的公公、婆婆都是退休教師,人很本分,根本不知道他們從外面帶回來的是什麼東西,東西的包裝完好,沒有動過的跡象。”
閻濤舒了口氣說:“那就好,你們如果認為沒什麼可做的了,就可以買返程機票了,如果有困難可以直接給局辦公室打電話,他們會從春城直接幫你們訂機票,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沒辦法,只好辛苦你們了。”
結束通話胡萬河的電話,閻濤又打給了趙四海,趙四海已經從黃苗手裡接管了對那個神密電話號碼的監控指揮權。
“四海,你們找到那個電話的主人了吧?我這裡有一張他的照片,馬上發給你,你們對照一下,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四海笑著回答:“你放心吧,師父,人我們已經監控了,他現在在一個小飯店裡喝酒,電話已經關機,可是經過技術部門的配合,我們還是鎖定了他,我親自帶人盯著呢,跑不了他。”
結束通話電話,閻濤剛把楊斌的照片發給趙四海,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了,閻濤一驚,還是趙四海的電話,他迅速按下接聽鍵:“師父,不對啊,這個人和照片上不是一個人,我們盯著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