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在拍洛衍和娛樂城經理以及對家老闆的戲,其餘演員們均候在片場外,靜觀他們的表演。
梁絮白一邊喝著飲料一邊來到導演身旁坐下,目光四下游移,在場內場外掃了好幾圈都沒發現鬱楚的身影,不禁好奇:“鬱楚怎麼沒在這兒,他下工了?”
梁導抬了抬下巴,指向正在拍戲的人:“在那兒呢。”
梁絮白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之外,場上清一色都是貼著花臂紋身貼的群演,以及一個長髮飄飄,穿著性感女僕裝的漂亮……
嗯?
這是……鬱楚?!
梁絮白瞳孔放大,心跳似乎漏跳了幾拍。
鬱楚穿著黑白褶邊的女僕裙,脖間系一條黑色蕾絲繫帶,把頸部線條襯得格外流暢。
他的雙腿修長筆直,被白色的吊帶襪嚴絲合縫地包裹著,竟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可被褻瀆的神聖感。
因劇情需要,鬱楚還佩戴了假髮,柔亮順滑的長髮被撥開在肩頸兩側,露出了大片後背的面板。
梁絮白的呼吸陡然加重,血液流速似乎也在逐漸增快,趨近沸騰。
他迅速飲下幾口冰涼的飲料,試圖去澆滅血液裡的溫度。
遽然,場上爆發出一陣利物破碎的聲音——
特製的高腳酒杯被對家老闆摔砸在地,飛濺的玻璃碎片為僵持的氣氛畫下句號,很快轉變成血戰現場。
那群貼著花臂紋身貼的群演迅速亮出“武器”展開廝殺,而穿著女僕裝的洛衍也一改片刻前的優雅,一手探向裙襬下方,取下綁在大腿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酒桌上翻滾而過,在對家老闆掏出槍械之前抬腳,將他的手狠狠踩在沙發上。
他出手之快,饒是久經廝殺的老闆也被晃了眼,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便覺頸側一涼。
洛衍手裡的那把匕首,正抵在他的頸動脈處。
“住手。”娛樂城經理也沒想到洛衍竟如此順利地鉗制住了對家老闆,語氣裡帶著遊刃有餘的笑。
混亂的場面頃刻便安靜下來,經理來到對家老闆身側,俯身拍了拍他的臉。
須臾,經理抬頭看向洛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殺了他。”
洛衍神色冷厲,眸光幽深,面上窺不見半分異樣的情緒。
可是握住匕首的手,卻不露痕跡地顫抖了一瞬。
“卡——”梁匯出聲喊停,臉上洋溢著笑,“很好,一次過!”
場外之人紛紛鼓掌慶賀,鬱楚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旋即對飾演老闆的那位演員合手,為方才拍戲踩他手的行為表示歉意。
奚曉曉連忙跑過去替鬱楚擦汗,他戴著假髮,一場戲拍下來,額角已經浸滿了汗珠。
場上的氣氛格外歡脫,直到有人驚撥出聲,才打破了此刻的和諧氣氛:“梁總您怎麼流鼻血了?!”
梁絮白如夢初醒,下意識抬手,毫不意外蹭了一手的血。
鬱楚蹙著眉,跟隨眾人的腳步朝這邊靠近。
梁絮白耳根發熱,接過不知是誰遞來的衛生紙,一面擦鼻血一面說道:“好辣。”
眾人:“?”
“不是……”他蹩腳地解釋著,“好熱,我的意思是這天太熱了。”
導演見他沒什麼大礙,短暫地休息片刻後,繼續拍攝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