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戲,便是洛衍潛入娛樂城的開門鎖。
晚上的氣溫依舊很高,但是相較白天已是收斂了不少。
“第三場第四鏡第二次,action!”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鬱楚邁上娛樂城正門的漢白玉石階。
他步履從容地走進大廳,很快便有人迎了過來。
對方見他穿著樸素,但模樣卻生得十分漂亮,便知來意不簡單,臉上遂露出一抹淡笑:“先生,請問您找誰?”
鬱楚從兜裡摸出一塊刻有娛樂城會徽的金卡,眼尾微微上揚:“我找謝經理。”
那人接過金卡端詳著,復又抬眸看向他,頰邊笑意漸濃:“這邊請——”
說罷領著他往二樓走去。
鬱楚自覺今晚狀態不佳,胸口略有些窒悶,雙腿也虛軟無力,偶爾與人對戲時,總出現接不上臺詞的狀況。
步入娛樂城之後的戲,每一場都要ng兩遍以上才能過。
梁導也察覺出他的狀態不對,為了不耽誤拍攝程序,便跳過後面兩場,直接把他和袁殊的戲提前了。
袁殊走近,擔憂道:“楚楚,你臉色不太好,要不給導演請個假,休息一晚再拍?”
鬱楚搖頭,自我調侃起來:“可能是缺少袁老師的引導,我還沒入戲吧。”
袁殊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鬱楚回以微笑:“放心吧袁老師,我保證不拖你的後腿。”
待二人準備就緒,拍攝照常進行。
這場戲是洛衍潛入娛樂城、獲取經理信任之後,和蘇夜的第一場對手戲。
蘇夜下班之後與朋友來此消遣,經理為討好他,特意叫來幾個辣妹陪他喝酒。
侍應生洛衍來包廂送酒,蘇夜從斑駁光影裡抬眸,對上一張乾淨漂亮的臉。
蘇夜眉梢輕挑,玩味一笑:“這個,可比我身邊這群姑娘好看多了。”
按理說,演經理的這位演員此時要接好幾句臺詞,可鬱楚卻像是失聰了,什麼也聽不見。
周遭的寂靜令他遲疑,抬眸時只能看見對方的嘴唇在不斷開合。
“咚——咚——咚——”
心跳聲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沉穩而緩慢地敲擊著他的耳膜。
鬱楚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的不適猶如海浪洶湧而來。
他試圖握住酒水推車的扶手穩住身體,可力氣和意識彷彿被同時抽走,指尖只來得及觸碰到一片冰涼。
“鬱哥!”
奚曉曉的一聲驚呼令所有人回神,拍攝被迫中止,梁導沒有遲疑,當即吩咐道,“快送醫院!”
“梁三兒,這他媽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變成紅毛了?日漫後遺症?”朋友翻著燒烤,手裡不停地抖辣椒麵。
梁絮白從石頭上一躍而下,淺綠色印花沙灘褲在夜裡格外晃眼。
“和我爺爺拌了兩句嘴。”他從食物儲存箱裡翻出幾串河蝦放在燒烤架上,“老爺子嫌我不學無術,整天東逛西逛的,像個街溜子。”
另一人噗嗤一笑:“所以你索性把頭髮染紅,變成了真正的街溜子?”
梁絮白腳腕發力,踢出的沙子悉數濺在那人腿上。
“哈哈哈哈哈,街溜子急了!”
“你好歹也是個公司老闆,能不能注意點形象?整天穿著大背心大褲衩,打耳釘染紅毛,你不是流氓誰是流氓?”
梁絮白錯愕,拍了拍說話之人的肩:“可以啊老秦,和老爺子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朋友問:“那你爺爺知不知道你捧小明星的事?”
梁絮白糾正他的用詞:“捧什麼捧,我那叫投資!”
“喲喲喲喲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