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服。”
梁絮白將手裡的口袋舉至眼前,輕輕晃了晃:“我帶了。”
鬱楚:“……”
小腹不合時宜地開始疼痛,鬱楚懶得和他囉嗦,錯開身,讓他進入屋內。
在梁絮白洗沐之際,鬱楚給自己衝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服下,然後開啟電視窩進沙發裡,靜靜等待這陣痛感的消失。
浴室的水聲不多會兒就停了,梁絮白換了身乾淨清爽的居家服出來,渾身肌肉被衣料包裹,行走間依稀可見硬朗結實的線條輪廓,麥色的面板被熱水沖刷後更具視覺衝擊效果。
那頭紅髮只用毛巾簡單擦拭了一番,尚保留著水汽,此刻溼答答地貼在額前,倒是將他身上那股子匪勁兒沖淡了不少。
電視裡播放的正是綜藝《山居生活日誌》第一季,嘉賓們的歡笑聲此起彼伏,將節目氛圍拉滿。
再過幾天鬱楚就要去京城錄《山居生活日誌》第二季第三、四期的內容了,這檔節目雖然有劇本,但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嘉賓們自由發揮,算是從某種程度上的放飛自我。
梁絮白在鬱楚身旁坐下,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麼,猛然意識到自己這張嘴不太討喜,索性沉默下來。
直到餘光瞥見小美人臉色不佳,他才試著出聲:“不舒服?”
視線下移,又問,“肚子疼?”
鬱楚“嗯”了一聲。
梁絮白挪了挪身子,掌心按在他的腹部,學上次那樣,輕輕按揉著。
“什麼時候手術?”鬱楚問他。
梁絮白的呼吸裡夾雜著淡淡的酒味:“萊恩醫院婦科和產科的醫生都做不了這個手術,我二哥只能聯絡聖婭的鄒主任和柳醫生,具體看聖婭那邊的安排吧,最遲不超過十週。”
上次梁絮白是抱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心思給鬱楚按摩肚子,揉弄時掌心免不了會帶出一股子旖旎的力度。
可是現在不同了。
這個看似平坦瘦薄的小腹裡,竟奇蹟般孕育出了一個小生命。
他不敢用力,也懼怕力道不夠,無法替鬱楚緩解疼痛,是以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謹慎。
鬱楚仰面靠在沙發上,半明半昧的壁燈落在他臉上,讓面板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
半晌,他緩緩開口:“梁總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梁絮白:“你說。”
“我想立一份遺囑。”鬱楚側眸看向他,“最近工作太忙,後面還要飛往京城錄兩期綜藝,很難抽出時間來辦理這些,所以麻煩梁總幫我聯絡相關機構,儘快處理好此事。”
梁絮白的心臟彷彿被一記鐵錘狠狠敲擊了,鑿得他透不過氣。
許久之後,他才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為、為什麼要立遺囑?”
鬱楚唇角微揚,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我查過資料,男人懷孕,無論生產還是流/產,都會有9成的死亡率,哪怕現在已經有了男性生子的文獻,可這種風險還是無法規避。”
——如果手術時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就將遺產留給姐姐,讓她平安過完這一生。
梁絮白心裡五味雜陳,貼在鬱楚腹部的手似是失了力氣,無聲滑落。
鬱楚這會兒開啟了話匣子,試圖把藏在心裡的話全部吐露出來,“還有《荊棘之夜》和《山居生活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