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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溢位一抹瑩潤。

斷斷續續的音調從齒間漏出,惹人憐惜。

他的十指落在枕面上,蜷緊又舒開,指關節很快便浮出了一層漂亮的薄粉色。

鬱楚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逐漸適應梁絮白的惡作劇,緩過勁兒來時,氣性也上來了,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肩,咬牙斥道:“拿出來!”

梁絮白佯裝不解:“把什麼拿出來?”

他惡劣地搖晃手腕,唬得鬱楚哭聲連連。

“寶寶說話,你讓我把什麼拿出來?從哪裡拿?”梁絮白手未停歇,湊近之後與他耳語,呼吸間依稀可聞葡萄酒的甜膩香氣。

鬱楚恨不能把他踹下床,可惜腳腕被領帶束住,此刻雙腿也疊在一旁,被男人用膝蓋摁住,無法動彈分毫。

他像是被一股颶風送上了雲端。

這個過程雖然瘋狂而又漫長,可當他置身在雲頭時,那種如夢如幻的飄忽感滿足地馴服著身體裡的每一隻細胞,讓它們享受被雲層纏繞的快樂。

但云總是要散的,而浮於雲端的人貪圖了一晌的歡樂,終將在雲開霧散時墜落人間。

“梁絮白……”鬱楚雙目通紅地看向他,眼瞼被淚漬浸透,可憐兮兮地哀求道,“你、你把手拿開。”

颶風吹散了雲,便化成了稠雨。

稠雨降落人間,捎來淅瀝的悠揚樂聲。

似山泉潺潺、如江河湯湯,連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潮意。

——帶著濃烈歡愉氣息的潮意。

梁絮白合攏三指,時疾時徐地攪弄風雲,直到腕部都被稠雨淋了個透徹,方才如鬱楚所願,拿出了那隻作惡多端、掌控雨勢的手。

鬱楚像一尾脫水的魚,再也提不起半分掙扎的氣力。

睡衣的下襬掩不住雪白的肌膚,也遮不住淋漓的光澤。

梁絮白用那隻被雨水淋溼的手輕撫鬱楚的肚子,細碎的吻自眉尾一路向下,愛憐而又虔誠。

鬱楚輕輕哼了一聲,嘴裡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梁絮白耐心地哄著他。

然而除了呼喚名字之外,再無旁的話從鬱楚嘴裡說出來。

梁絮白解開束腳的領帶,旋即在他身邊躺下,並用那隻乾燥的手替他撥開凌亂的額髮,“你想說什麼?”

鬱楚有氣無力地撩起眼皮,毫無氣勢地瞪了他一眼:“渾蛋。”

梁絮白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問道:“為什麼要罵我?你難道不應該獎勵我嗎?”

鬱楚被他的無恥之言震懾住,整個人一掃方才的疲憊,不由拔高些許音調,反問道:“為什麼要獎勵你?”

梁絮白眉眼彎彎,粲然一笑:“因為我剛剛把你伺、候、爽、了呀,小祖宗。”

小祖宗:^_^

糖篩檢查耗時之久,做完已近中午。

沐蓉得知鬱楚幾日前返回渝城了,於是讓他抽空來公司一趟。吃過午餐,鬱楚更換衣服後立刻驅車前往盛星。

自從九月初結束檔期之後,他便淡出了公眾視野,連盛星娛樂也未踏足。

如今回來,甫然見到沐蓉微有些憔悴的臉,鬱楚怔了怔,而後將手裡的禮盒遞給她 ,笑道:“快到年底了,溶姐在衝kpi嗎,怎麼不好好休息?”

沐蓉搖頭嘆息:“自從你說要養身體,空期半年之後我又接手了兩個流量小愛豆,卻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三天兩頭鬧出一點負面動靜,甚至凌晨兩三點還會被叫醒替他們壓熱搜。”

“都是年輕人,怎麼不及你一半沉穩踏實呢?非想著傍大佬走捷徑,捷徑有那麼容易走嗎?”沐蓉接過禮物,罵罵咧咧轉移了話題,“這是你從那個小城帶回來的?”

鬱楚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