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傳出:“把你買的那件內衣拿進來。”
“哪件?”
“豔而不俗、有仙氣、只有我能駕馭的那件。”
昨晚的水滴籌還差一點就成功了,大家繼續助力梁總!
梁絮白腳步一頓。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小跑過去,從門縫裡探出半顆腦袋,蓬鬆柔軟的紅髮被暖黃的燈光照得愈發張揚。
“真的?”他問。
鬱楚半躺在按摩浴缸裡,熱水漫過胸口,平添幾分慵懶與恣意。
美人撩開眼皮,緩緩投來了目光:“不是給我買的嗎,怎麼——反悔了?”
“沒!”梁絮白一溜煙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手裡多了一條性感、魅惑、奢華矜貴的珍珠胸衣。
鬱楚的面頰微微泛紅,雙肩也染上了純淨的粉色,分不清是被熱氣暈開的,還是酒精的作用。
他的面板白皙柔膩,彷彿是雪山之巔觸手可及的一朵雲,無時無刻不勾著人去觸碰、去採摘。
“你……你……泡好了嗎?”慣會耍流氓的人此刻竟莫名侷促,說話時結結巴巴,像個未經情事的毛頭小子。
“還沒。”鬱楚的手破開水面,指尖躺著淅淅瀝瀝的水珠。
他十分自然地從男人手裡拿走衣物放在一旁,然後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溫熱的水漬落在梁絮白的掌心,整片面板彷彿被帶著暖意的鵝羽輕輕掃了一瞬,頓時傳來一陣過電般的觸感。
就連尾椎骨也泛出了酥麻的快意。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鬱楚,喉結不爭氣地滾了又滾:“沒事兒,我、我可以等你。”
鬱楚的睫毛濃密烏黑,此刻沾滿了溼熱的水汽,格外動人心魄,再配合上那雙隱隱含情的眸子,簡直比龍舌蘭自身發酵出來的汁液更加迷幻。
那一刻,梁絮白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沸騰著、叫囂著,灼燙逼人。
漂亮的青年一言不發,目光格外淡然。
梁絮白知道他要生氣了,當即撐著膝蓋站起來,“既然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那,那我就出去了。”
鬱楚的視線隨著男人起身的動作而上移,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梁絮白心潮澎湃地往外走,但很快便轉過臉,問道:“真不用我留下來?”
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件衣服看起來挺複雜的,我擔心你穿不好,不如我幫你吧。”
鬱楚將雙臂搭在浴缸邊緣,想聽聽他還有什麼藉口。
梁絮白撓了撓頭,“那好吧,我出去了。”
然而剛走出沒兩步又回頭了,“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比較好,這地板非常溼滑,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
鬱楚蹙著眉,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梁絮白見好就收:“也對,你現在已經卸貨了,應該不會摔倒,慢慢泡吧。”
走到門口時再次轉身,面上依依不捨,“楚楚,我……我真出去了。”
鬱楚淡聲問道:“這幾步路很難走嗎?”
梁絮白灰溜溜地開啟浴室門,然後灰溜溜地消失。
待男人離開之後,鬱楚繃緊的心絃總算鬆懈下來了。
早在開口讓梁絮白拿衣服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酒精使人迷亂,龍舌蘭的酒精尤甚,等話說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
迫不及待!
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梁絮白主動的,今晚這樣一來,梁絮白會不會覺得他很放蕩?
鬱楚瞬間紅了臉,用溼淋淋的雙手掩住面頰,試圖遮蓋住羞赧與悔意。
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看梁絮白方才那個反應,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