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恢復真實身份,那麼那個假的身份也該需要處置了,不過,按著哥哥原來的性子,該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人,怎生這次處理起事情來這般拖泥帶水了。孫女覺得,或許哥哥在外面喜歡上了誰,他怕假身份一旦消失,有人會傷心,就猶豫不決起來了。”
雲太后瞪了五公主一眼:“這些話往後別亂說,小心你父皇罰你。”
五公主吐了吐舌頭,身子靈活轉了下,便挨著謝繁華坐了下來,然後牽著她青蔥一般纖長白嫩的手指玩起來。
謝繁華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獅子狗一樣,被人玩著。
五公主何嘗不是這樣覺得的?她就覺得眼前的謝三姑娘真是可愛好玩得很,看著那雙眼睛,又想起自己哥哥殿中掛著的那張畫像,細細瞧著,她越發覺得哥哥畫像中的小女孩就是眼前這位少女了。
太后娘娘跟五公主待謝繁華的特別,坐在底下的眾人瞧的是一清二楚,便是謝老太太也有些動搖了,不由也琢磨起來,三丫頭不論性子還是容貌,都是比二丫頭好的,或許三丫頭進宮會比二丫頭好?
這次太后娘娘召見,不過是想先見見那些千里迢迢來京城的一些有身份的貴女們罷了,真正的選親,還在四月份,到時候會由張貴妃跟宇文淑妃共同主持。
出了宮門,謝繁華才準備上馬車,雲瑛喚了她一句。
謝繁華停下了腳上步子,轉過頭去看雲瑛,雲瑛跑了過來笑著道:“剛剛太后娘娘說了,你往後跟我一樣,可以無召入宮。今兒天色不早了,要不過幾天咱們約著進宮來找五公主玩吧?如今天氣暖和了,咱們可以去城外狩獵。”
不知道為什麼,謝繁華本能地不想進宮,可是才將準備開口決絕,雲瑛便替她做了決定,直接跑去謝老太太跟前說話。兩輛馬車離得不遠,謝繁華能清楚聽見雲瑛說的話,雲瑛在替謝繁華討老太太的請示呢。
謝老太太也是年輕過的,並不是古板的人,只要晚輩們做的事情不會損害到家族利益,她自然不會反對。又見雲瑛親自來求了自己,哪裡能不答應?便點頭應了。
傅媚剛剛就一直很不爽,她原以為可以在太后跟前搶風頭的人是她呢,卻沒有想到,風頭全被這個野丫頭搶去了。她有什麼好的,空有一張臉蛋有什麼樣?精通琴棋書畫嗎?會騎馬了不起啊!別說是皇子選妃了,便是一般勳貴人家選冢婦,那也是看才能賢德的,哪裡是憑著一張臉就能過關的?
如此想著,傅媚倒是得意起來,她早早便打聽過了,這位表妹除了長得好外,根本一無是處。
五公主打太后的壽康宮出來之後,便朝聖宗皇帝的思政殿去,她知道她哥被父皇叫去思政殿議事去了,卻沒想到會在殿門口遇見李承堂。
李承堂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錦袍,襯得那張如玉般的面龐越發多了幾分色彩,他見著五公主,不卑不亢地問了安。
五公主打小便從她父皇,還有二哥三哥那裡聽過漠北殺神的故事了,也知道如今突厥人能夠如此安分守己不敢踏入中原一步,便就是李家父子的功勞。或者說,就是這位少年成名的李世子的功勞。
如今的唐國公,乃是聖宗皇帝的表弟李思汝,而李承堂則為李家二子,他上頭還有一位兄長。兄長是庶出的,不過卻很得唐國公喜愛,那唐國公曾經一度想要請封長子為世子。一般勳貴人家,有嫡子,便是嫡長子襲爵,無嫡才輪到長,那唐國公倒是好,也敢向皇帝上在奏疏。
好在聖宗皇帝不是糊塗之人,他也知道,如今真正能夠守得住漠北的人到底是誰。
五公主想著,這位表兄性子冷淡,手段也殺伐狠辣,怕是跟父母教育有關吧。也正因為這位李表兄人前從來不苟言笑,所以一向不畏天不畏地的五公主還是多少有些畏懼他的。但同時也很想巴結他,他送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