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哥一眼道:“是哥哥著急娶媳婦了吧?何故在父皇跟前說我呢……那丫頭我見過兩次,確實長得好看,連我瞧著都想摸她兩把,往後哥哥成日抱在懷裡寵著,可真是幸福死了。”
見妹妹如今說話越發沒規矩起來,大皇子一張俊臉又沉了下來,他眸光冷如寒冰,看著五公主道:“看來哥哥不在的這些日子,沒人管教著你,你是越發放肆了。”他陰沉著臉,此番是真的動怒了,只揹著手道,“便是想著母后,你也不該這般胡鬧放肆。”
哥哥神來一筆,五公主驚愕地仰起臉來,疑惑地望著大皇子道:“哥哥什麼意思?”
大皇子卻沒有點破,只沉沉嘆息一聲,又放軟了語氣道:“沒有什麼意思,阿喜,你回自己寢殿去吧,哥哥還有事情要忙。”想到了什麼,忽然眼皮子一抬,問道,“你約了她何時騎馬?”
五公主哼唧一聲道:“我是讓阿瑛問她去的,不過,瞧她的樣子怕是不願意進宮玩的。阿瑛跟我說她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總是笑嘻嘻的,可是我見了她兩次,她卻總是規規矩矩的,連話也不跟我多說幾句,想來是多少有些畏懼著我的。”她看著自己哥哥,一臉認真地道,“這丫頭到底喜歡的是誰,哥哥心裡也該清楚,別以為你是皇子人家就一定會選擇你。你且想好了退路,凡事循序漸進,別將人家嚇到。”
大皇子伸手拍了拍妹妹腦袋,笑著說:“還是咱們阿喜考慮周全,那為兄這就回去思議大事去。”他厚實的手掌在妹妹腦袋上拍了拍,示意她也先回去。
五公主抬眸望了她哥一眼,見哥哥笑得人畜無害,隨即又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著走了。
在外人眼裡,當初那位觸怒聖顏的大皇子才將解禁,也不過是因著下頭兩位已經被封了王爺的弟弟娶妃子的緣故。
燕王齊王已經到了娶妃的年紀,大皇子自然也該娶妃了,如此,聖上念著與先皇后的情分,網開一面,饒恕了大皇子。
到底是父子,而大皇子這些年又受了這麼多“罰”,聖上與先皇后又感情甚篤,如今父子得以重聚,聖上自然會多照拂大皇子幾分。
大皇子如今只有皇子的身份,不像二皇子三皇子,得封王爺的時候,就已經搬出宮外自己府邸去了。
如今朝臣都在議論、揣測聖意,因為大興朝如今尚且未有儲君,聖上前腳剛封二皇子三皇子為王爺,後腳便釋放了大皇子,想來是有用意的。
回了自己住處,大皇子進了密室,隨即拍了兩下手,便有影衛顯出身來。
這些年,他以周庭深的身份參加科舉,入朝為官,從最底層做起,不但體恤到了民情,也暗中培植了一支只屬於自己的親衛。父皇雖然屬意他為儲君,但是君心難測,父皇是母后的夫是自己的父,也是貴妃淑妃二人的夫、是下頭兩位弟弟的父親,當初自己母親是如何死的,他心裡記得清清楚楚。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裝著不清楚,一直隱忍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登基為帝,到時候再替母報仇。
兩位影衛跪在大皇子跟前,大皇子點了點其中一個,問道:“京兆尹周庭深,自上任以來,得罪了京中不少權勢,如今朝中彈劾他的人很多,可是,卻鮮少有人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將他拿住。”他微微頓了一下,一雙清潤的眸子裡閃著精銳的光芒,“如今我需要你們做的,便是助那些彈劾的人拿住確鑿的證據。”
跪著的影衛抱拳道:“主公放心,屬下們會安排妥當的。”又說,“替身屬下們也已經找好,是刑部大牢裡面一個死囚,容貌跟府尹周大人幾分相似。”
大皇子沒有多說什麼,只點頭道:“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絲毫蛛絲馬跡。”
影衛走後,大皇子一個人站在密室裡發了會兒呆,想起方才五公主說的話,他漆黑的眸子眯了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