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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繁華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人,自然知道這天大的喜事是什麼,見趙桂氏一直不說,她則忍不住道:“可是我爹因戰功顯赫,被聖上封了侯爺?”
☆、第四章 安內宅
趙桂氏驚道:“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謝繁華丟下手上制香的工具,轉頭望著趙桂氏,撇嘴說:“我是猜的。如今咱們燕平侯府上,父親這輩就只有爹一個了,可爹這十多年來為了朝廷卻一直跟高麗周旋,如今回來了,自然會得聖上厚封。這是其一,其二,祖父襲的是祖爵,按理說燕平侯這個爵位該是由大伯父承襲的,可大伯父早早便沒了,二伯父也戰死沙場,能夠承襲祖爵的便就是大伯家的大哥跟父親。父親重手足情義,自然不會要這個燕平侯的爵位,可是父親又有赫赫戰功在身,父親不襲爵,聖上便只能另給其厚封,而這個封賞若是高了便就是高祖父一截,不好,可若是低了,將來就是低了大堂哥一截,自然也不好,如此就只能也是一個侯爵……”
其實若不是謝繁華重活了一世,以這樣的身份年歲自然想不到這個,也自然看不通透這一點。如今既已先知道父親得封侯爺,再回過頭去想緣由,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這一層面上。
謝家是有著數百上千年深厚文化底蘊的世族大家,雖然現在寒門日漸崛起,可謝家能夠屹立不倒,也自然有其手段跟本事。這謝家原是世代文儒,就連如今的燕平侯謝昭,也是任當朝太傅一職。
可是到了謝潮榮兄弟這裡,兄弟三人個個都有武功伴身,也都希望能夠給家族立點戰功。
奈何老大謝潮平打小便身子不好,生了一雙兒女後,連戰場還沒上呢,便就去了。老二謝潮安倒是上了戰場,只可惜新婚之夜赴疆場,最後卻戰死在了邊疆,徒留個寡妻,連個子嗣也沒有。
當初謝潮榮才將續娶陳氏為妻,得到二哥戰死疆場的訊息後,也顧不得什麼新婚燕爾了,只領著兄弟們便走了。
這一走,就是十五個年頭……
好在如今是風風光光回家來了,不但平安歸來,還掙了個侯爵。
陳氏倒是不多在乎是否能夠成為侯夫人,她只希望丈夫能夠平平安安回來便行,她已經十五年沒有見過他一面了。甚至都有些忘記他的模樣,畢竟……畢竟當初他們從相識到相守,也就數月時間。
趙桂氏沒想到謝繁華能夠分析得頭頭是道,心裡倒是敬佩起來,一直搓手眯眼笑:“太太,您瞧三小姐,說得是有模有樣的。奴原只是高興,卻沒想到,這樣一來也就緩和了大房跟咱們三房的關係。”
若是謝潮榮不另得侯爵,那麼燕平侯這個爵位,倒也沒那般容易被大爺謝容華承襲。謝繁華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聖上封父親為靖邊侯的同時,也封了大哥謝容華為燕平侯世子。
上一世,若不是因著自己的緣故,以母親溫順的性子,以父親對母親的疼愛,母親最後必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陳氏也笑道:“好了,這些個話也就別說了。桂媽媽,你探得老爺如今到哪裡了?既然已經受封,應該是快回府了。”又摟著女兒說,“棗兒,你馬上就要見到你爹了,咱們孃兒倆去換身衣裳去。”
謝繁華就等著這一刻呢,她起身拉著母親的手,母女倆人便進了內室。
待得母女倆換好衣裙出來的時候,趙桂氏呆了一呆,方說:“奴原就覺得太太好看,可現在一瞧,倒也瞧不出哪裡同往日不同,竟是覺得太太更好看了。”
這些天來,謝繁華一直用自己秘密調製的鮮花汁加蜂蜜調配的香膏子給母親敷臉,母親面板本就白嫩,如今經過一番調理,更是白皙通透了,像是上好的白玉一般。
母親性情溫順,如今再配著一身簡單卻端莊的杏色衣裙,自然奪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