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麼罪呀,公事要緊!”杜禮是個大憨人,聽林飛卿這麼一說,忙笑著擺手道不要緊。
林飛卿也笑了,道:“家父掛念三舅,回到信都之後便派人廣問名醫,終於請得一個藥方,特地叫我帶了來,請三舅舅母過目。”
林飛卿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箋來,明夏忙走了上前接過,又遞給盧氏拆閱。
盧氏看完,感激地望著林飛卿道:“你爹爹孃親費心了,回去替舅母跟他們道謝。”
“舅母太客氣了。”
盧氏笑笑,便向杜禮轉達了林天凡和蘇映容的關切,杜禮自然聽的開心,明夏見了,心裡也高興。
可是,即便是名醫,只聽人敘述,看的準麼?
不行,明夏決定了,還是想辦法回信都,尹貴不是也說,酒館生意不錯,他和小翠兩人忙不過來麼?
明夏正想著,突然見寧玉出現在門口,臉色竟有些惶惶。
見盧氏與杜禮正和林飛卿敘話,明夏便悄悄走了出來。
“寧玉姐,怎麼了?”
“二孃,你二伯母來了。”
程氏?
明夏愕然,程氏會來杜家,一定是知道林飛卿來了,想先來把這個外甥請回去,得老爺子的歡心吧?
只是,她居然敢來?
在剛欺負了她家,弄傷了小郎之後,她竟還敢大搖大擺的來?
明夏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家裡的人真的都像是這麼好欺負的,不敢對一個剛結仇的人怎麼樣麼?
忙同了寧玉出門看,果真見一個穿金戴銀,珠玉滿身的婦人,帶了一個丫鬟,一個姑娘,還有一個年輕人,就這麼浩浩蕩蕩,遊街一樣的近前了。
瞧程氏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好像這是她家後花園似的,明夏就鬱悶鳥,於是乎,她一個轉身重新進門,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盛滿髒水的大盆。
想都沒想,明夏一個揚手,便將一大盆髒水潑在了門前,好巧不巧,正到程氏的腳下。
鼻孔高昂的程氏嚇了一跳,忙後跳一步,旋即指著明夏罵道:“你娘是怎麼教你的?叫你這麼對待長輩麼?虧還是大戶人家的閨女!沒教養!”
“教養?”明夏嗤笑一聲,將盆子遞給寧玉,抱了胳膊輕描淡寫道:“教養是對人用的,你配嗎?”
此言一出,程氏當即跳腳大罵:“小賤人,反了你了!這話是誰教你的?你的眼珠子都讓狗叼了去是不是?連長輩你都不放在眼裡了!”
程氏這麼一叫喚,便有些街坊好奇地圍了上來,明夏眼角瞥見陳老伯和吳大娘還有些相熟的鄰里都在,登時放了心。
程氏身邊帶了個兒子呢,杜明倫早已成年,又是莊稼人,力氣肯定有一把,只要鄰里在跟前,明夏便不虞杜明倫會對她拳腳相加。
“哼……長輩?一個親手將侄兒的額頭向榻角推的人,配稱長輩?一個下死手要我家斷香火的人,敢來說自己是長輩?一個根本沒把我們當小輩來疼來愛,反而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來這裡要我們叫她長輩!”明夏想起那晚小郎的急症,心裡越發怒了起來,望著程氏冷道:“我們沒你這樣的長輩,我們沒有這樣要我們命的長輩!我們也不會認這樣狠心的長輩!”
第十四章:打架
雲柏哼著小曲兒,優哉遊哉地從田裡往回走。
今天沒有那個鬼丫頭看著,他便可以隨心所欲順遂心意想歇便歇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他可以躺在綠草之中,隨意地仰望藍天白雲,累了,就閉上眼睛聽聽清風,撓撓耳朵賞賞唱歌的黃鶯,膩了,也可以不必顧忌有人在側,大展拳腳練練身手……關鍵是,還有錢錢拿!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讓人幸福了呢?
今年的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