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輕鬆地哼著小曲,坐在案前寫寫畫畫,很是自得其樂。
她在計劃著遠行時應該帶的貨物。
左慶之曾說了,嶺南那個地方,其實出產十分豐富,而最為走俏的,是金銀。
嶺南有礦啊,一個道里有二十幾個州都出產金銀,這多麼讓人眼紅!
更何況,金銀、珠玉、犀象、龜貝,嶺南俱有出產,雖說大部分都被官府壟斷,成了貢銀貢金,但總有些地方是官家管不著的,左慶之他們瞄準的,就是這樣的所在。
運過貨物之後,便會換回絕對超值的金銀,這樣的好事,明夏一聽眼睛就紅了!
那可是金銀啊,實實在在的錢!
而她現在最缺的,正是錢。
這一票,非做不可!
不過明夏也不是為了暴利而不擇手段的人,為保自家安全以及銀子的安全,她決定這趟將雲柏力奴全帶上!這樣的話,尹貴就必須留下來打理日常事務,雖然待在林府安全極有保證,但盧氏和杜禮也不能沒有一個得力的人,什麼採買物品啦,護送三個孩子上學啦,這些都需要一個細心的人來做,她不在了,尹貴自然是很好的管家人員。還有易白那個傻小子,明夏決定將他也帶去嶺南,誰讓他燒了她的小雅居?就讓他擔著貨物去受累,來了危險做炮灰!哼哼……
“阿嚏,阿嚏!”剛剛沐浴完的易白接連打了兩個大噴嚏,他捏了捏鼻子,只道自己是著了涼,卻不想不遠處的小黑屋裡,正有人得意忘形地算計他呢!
“二孃,你在做什麼,笑的這樣開心?”盧氏端著一碗滾熱的茶水,望見油燈下的明夏笑得很是開懷,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呀,娘啊,您怎麼來了?”明夏忙起身接過熱茶,感覺觸手微燙,便有些心疼地道:“娘啊,你拿個錦帕墊一墊嘛,這樣熱的茶,孃親有沒有燙到?”說完她便翻起盧氏的手掌,藉著微弱的燈光,只見那青蔥一樣的玉白手指上滿是粉紅的印子,明夏便立刻垂下頭,呼呼地吹了起來。
盧氏愛憐地看著明夏,道:“二孃,不用吹了,娘是個大人了,又不需要來哄,你快來坐下把茶喝了,現在天涼,你這身子又偏寒,自己要多注意些才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喝。”等盧氏手上又恢復了粉白的顏色,明夏才放下孃親的手,轉而捧起桌上的熱茶,很聽話地一飲而盡。
等明夏喝完,盧氏便接過茶杯,然而她卻並不像往常一樣立刻離去,只是站在哪裡欲言又止,直看的明夏疑惑非常,便道:“孃親,你還有什麼話?夏兒聽著呢。”
盧氏一聽,索性坐了下來,將那茶杯往桌上一放,擺出一番長談的模樣,明夏從善如流,也就擱起筆來,靜靜地等著盧氏開口。
盧氏猶豫了一會兒,彷彿下定了決心,她素來也不會拐彎抹角,便直直地道:“二孃,今日你姑母問我,想求取你為林家婦,配給飛卿,你……你意下如何?”
嘎?
這麼快?
明夏神情一凝,有點震驚,雖然她已有預感,但總是以為自己資質太差品貌不好,定是杞人憂天,沒想到,竟是真的。
見明夏沉默,盧氏更加坐立難安,但這種事她又不能叫別人來問女兒,只得硬著頭皮道:“二孃,你……你覺得怎麼樣?”
“娘啊,姑母真的是這麼說?”相比與盧氏的緊張,明夏一驚之後倒鎮定起來,隨即詫異地看著盧氏,心道只是說個親事嘛,又是說的她的,怎麼盧氏竟比自己還要難為情?
代溝啊代溝,幾千年的代溝,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彌合的。
“嗯,是的。”盧氏點了點頭,便又不說話了。
“那……這是姑母的意思,還是表哥的意思呢?”這一點卻很重要啊!
“啊?”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