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啊……”那可是別駕家啊,而她,一個小小的、卑微的草民,怎樣能跟別駕家叫板呢?但眼看力奴又要磕下去,明夏忙止住他……唉,力奴也不笨呀,竟然知道她最受不了這個。“力奴,你要知道,官家不是我們這等草民能夠抗衡的,但是,我答應你會想辦法,盡全力幫你,好吧?你也別在這兒跪著了,一個大男人成什麼樣子?再說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今天等我忙完了,我自會去找你,你再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
明夏說完便站了起來,見力奴還跪著不肯站起,便無奈道:“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滿意麼?能救的話,我一定會盡力,但若是因為她要讓我的家人受牽連,那麼,力奴,我是不會管的。”
力奴低垂了頭,旋即又重重地磕了一下,才站起道:“謝謝!我,知道!”
明夏卻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麼說好像很絕情呀?可是,她可以為了幫他把自己搭進去,但卻不能連累了杜禮盧氏三娘小郎,甚至連小翠一家都不行!絕對不行!
擺了擺手,明夏便笑道:“我說過我會盡力的,這也不是誆你。好了,你既然起了,先去幹活吧,今天我還要出去,家裡人手少,你也幫幫忙。對了,力奴,晚上最好別亂跑,大唐的宵禁制度,可不是玩的,到時候你被抓了,我可幫不了你呢!”
力奴聞言不說話,明夏便擺擺手,自己先行一步,廚房去也……唉,她真的很餓了呢!
力奴見明夏走遠,便也打算離去,才一轉身,便發現雲柏正站在不遠處,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力奴是個擅長以靜制動的,敵人未動,他絕不會先動,正是憑藉這一點,他才能取得族裡第一勇士的稱號……力奴想起舊事,頓覺一陣滄桑,與雲柏對視的眼神也透露出一股傷感,叫雲柏驀然一驚。
昨日力奴回來,早已驚動了雲柏,他守了大半夜不見力奴行動,沒想到一大早卻見他等在明夏的門前,雲柏便好奇了,方才他一直藏在暗處,就是想看究竟的。
如今好戲看完,他自然要行駛自己的職責了。
力奴不動,雲柏便自己上前四步,正好站在一個可攻可退的位置,氣沉丹田,高手的氣質一展無遺:“你請她幫忙,我不管,但是,別打什麼壞主意!她想幫你,便一定會盡力,她不幫你,便是幫不了,到時候你也別逼她,有我在,不會叫你得逞的。”
力奴聞言,照樣是不說話,雲柏也不在意,讓力奴張口不是他的任務,他沒必要費那時間,如今警告已出,他可要撤人了。
“我不會,逼她。”
正當雲柏邁開瀟灑的步伐,準備以玉樹臨風的姿態去叫了三娘和小郎早起晨練,冷不丁卻聽見力奴的聲音,呆板又堅決地在身後響起。
“呵,那自然是最好,祝你成功。”雲柏只頓了一下,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一早忙完,明夏便帶了尹貴和雲柏,出門去專門的市裡搜尋要用的東西,奔波了一天,才找齊了幾樣新奇的碗碟,讓雲柏先帶了家去,明夏又帶著尹貴去了一家著名的酒樓,取經。
那酒樓規模不大,卻客似雲來,正是明夏迫切想要達到的目標,一看見這家酒樓,她想都沒想便拉了尹貴進去。
酒樓的菜色是名家制作,聽說是老闆花了大價錢從長安請來的大廚,這點明夏自問辦不到,便只有在菜的花樣與精緻上翻新了;因為是酒樓,酒便是第一吸引顧客前來的招牌,這家名為“雲來閣”的酒樓,最有名的好酒便是“女兒紅”,聽說老闆娘是嶺南的,女兒紅是那裡的特產。
為了一品陳年佳釀,明夏特地忍著肉痛買了一瓶女兒紅,小心翼翼地與尹貴一人倒了一杯,只見純白的細瓷杯裡,酒液呈琥珀色,透明澄澈,晶瑩瑰麗,令人一見便覺賞心悅目,聞起來馥郁芬芳,說是香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