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也不容人忽視?
不過下一刻,李恪的好心情便又不復存在,他聽著明夏對雲柏的介紹,心中再一次的沉了下來,甚至比方才更甚。
這人是雲柏!
那個曾經妄想以一己之力換回杜家安好的傻瓜!
那個默默呆在明夏身邊近一年,與明夏朝夕相處的人!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憤慨,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仍是襲擊了李恪,叫他面上一成不變的微笑也僵硬了一瞬間,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不就是一個富家公子麼,自己是個皇子,見著他用得著如臨大敵麼?
李恪有些鄙視自己,故而很快便神色如常的請明夏和雲柏入座,欣賞他新摹的楷書。
彼時的李恪還是個孩子,長期生長於皇家的勾心鬥角中,他那本該柔軟敏感的心已經開始堅硬,故而竟沒感覺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見這個名喚杜明夏的女子,是因為已經動情。
現在的李恪也不明白,自己對雲柏的敵意,究竟是從何而來?他向來是好相處的,待人接物無不落落大方溫文爾雅,可為什麼對著那個普通的男子,他卻總是耐不下心來,臉上的微笑也需要用極大的自制力才能維持?
明夏的感覺和計算都掐的很準,看出了李恪因費解而微皺的光潔額頭,她更是再接再厲,用眼神與語言,甚至連肢體動作都微微動用了一點,以便叫李恪知曉,她如今已是心有所屬。
不負明夏所望,聰明的李恪很快便明白了,他雖然還沒看懂自己的心,但旁觀者清,看懂別人的心卻瞭若指掌。於是他的心裡更加不舒服了,可面上的笑意如故,卻一點也沒顯現。
直到明夏與雲柏相攜離開,李恪才卸下了偽裝,一臉失落地坐著,沉默不語。
少年的心裡滿是失意,卻不明白這失意從何而來……等到以後他終於明白的時候,卻再也見不著那個如風般隨意、如水般澄澈、如花般美好的女子。
回來的時候,明夏沒讓韓元送她,也謝絕了古韌的好意,只是叫雲柏駕車,緩緩地向家裡行去。
雲柏卻還是悶悶的,一路上沉默的很,就是進了杜府,他還是緊閉著薄唇,一言不發。
遣退了丫環,明夏親自奉茶,端給雲柏以後便坐在一旁,笑道:“還生氣哪?”
雲柏摸向茶杯的動作一滯,悶聲道:“……沒有。”喝了一口茶,心下為著自己的語氣不安,生怕小娘子見怪,他又特特地強調:“我就沒有生氣!”
“是嗎?”明夏懷疑地站起身,站到雲柏跟前,仔細地盯著雲柏的臉,又伸出一隻小巧白皙的手掌拍了拍,似笑非笑道:“那為什麼這臉這麼長?”
明夏的動作太隨意,雲柏沒提防之下,一下子竟沒反應過來,任由明夏拍了一下他才回神,旋即虎目生光,可……瞪又不敢瞪,於是只能直直地望著面前嬉笑的如花容顏。
明夏興起,索性兩手並用,捏著雲柏的面頰向兩邊拉,還奸笑道:“我來幫你回覆原位……”
雲柏雖與明夏之間暗生情愫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二人之間卻一直是相敬如賓,雖然雲柏當杜家護院時,也曾與明夏打打鬧鬧,但那時畢竟無心,與有意時的親暱完全不同。而明溪山莊裡,二人也常常是靜靜相擁,這般嬉鬧的情景,除了上回明夏偷親了雲柏一口,還是第二次。
明夏拉來拉去沒個完,饒是雲柏先前不敢反抗,可慢慢的也給折騰出火氣來。他眼一瞪,猿臂一掃便強勢地攬過明夏的小蠻腰,抱在懷裡叫她動彈不得。
唔,這感覺……雲柏吸了口氣,心裡美的受不了!
他竟忘了,上回抱著她,也是這般受用呢……唉,虧了虧了,方才早就該抱過來……
明夏嘻嘻笑著窩在雲柏懷裡,又想到見著雲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