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醒來的帶土小小聲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別人,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打算讓自己清醒一下。然而,在他伸展手臂的時候,他發現床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沒道理。
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睡覺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根頭髮都不露出來,帶土一咬牙,大膽的將一隻腳伸了過去,根據腳掌的大小分辨出了性別。
——沒道理。
這些年,他就和卡卡西有過親密接觸,這小子是誰啊魂淡!想到這裡,帶土憤憤的掀開被子,那一剎那看見了一頭銀色的頭髮與一張精緻的面容。帶土那焦躁的樣子漸漸的被震驚所取代,恰巧卡卡西睜開眼睛,帶土無處遁形,下意識做出猛地後退的動作,卻不想退過頭了,他華麗麗的摔下了床。
“我沒想到你這麼怕我。”
卡卡西趴在床上,幽幽的看著摔了個四腳朝天的他。
帶土定住,猛地眨眼睛,眼前的畫面依舊不變。
——沒道理。
他暗暗的掐了自己,疼的。
——難道昨天的是真事?
帶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他慢條斯理的整理完自己的洋相時,卡卡西已經從洗浴室裡面出來了,他不解的望向了他。
“話說,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卡卡西一記滲人的冷眼瞟了過去。
“你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呢!要不是你哭著喊著不讓人走,誰會留下來啊?!”
——要命。
帶土頓時想像白絕一樣遁入土裡,把自己掩埋起來,如果這些脆弱的心情,讓白絕那個單細胞聽到倒沒什麼,白絕最多就會念叨一句,事情就過了。可偏偏是卡卡西……看他那樣,一點都不像願意讓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樣子。
卡卡西看他呆呆的樣子,自己也心平氣和了下來,。
“想起來了?”
——要命。
心情忐忑。
完全不敢問卡卡西都聽到了什麼。就像是羞恥PLAY一樣,讓人頭皮發麻,羞恥感暴增,臉皮變薄,不知所措。
——快換個話題吧,別老揪著小尾巴。
帶土本想這麼說的,可是看著卡卡西動作利索的穿衣服戴護額,又說不出口。曾經他一早起來也像卡卡西一樣,以自己是一個木葉的忍者為榮。每天早上都要在戴上木葉的忍者護額後對著鏡子好好的欣賞一番才出門。
卡卡西感覺到帶土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護額,便隨口問道。
“你的忍者護額呢?”
“我已經不是木葉的忍者了,那種東西我早就扔了。”
帶土無謂的說道,拿起了橙色的面具正想戴上,一隻白皙的手製止了他,帶土沒有固執的戴上去,他瞟了卡卡西一眼,望見了他微怒的神情。
隨後,便是質問。
“這樣的面具,你打算戴到什麼時候?”
“不用你管。”
帶土神色不自然的說道,甩開了卡卡西的手,一轉身便戴上了面具。
將帶土一切動作收入眼底的卡卡西凝眉,事實告訴他,帶土只要一戴上這個橙色的面具,就會判若兩人。他的口氣時而狂妄時而鎮定無比、充滿異常的理性、對一切事物不屑的目光,甚至還可能會使用‘語言暴力’。
——完全不像是帶土。
這讓卡卡西有些無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不也說了是以前?”
帶土反問道。
看吧。
他所想的一點都沒錯。就是這樣,明明前一秒對他的態度只是有點彆扭,下一秒便變成了冷嘲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