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但目光隨即集中到那壇酒上而且特別地亮連招呼都忘了跟李遠方打。王敏婕注意到了楊長的目光沒好氣地說道：“老都老了還像個饞嘴小孩子似的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情況特殊就破例讓你喝一口吧！”

楊長訕訕地笑了笑可能是王敏婕剛才一個“老”字觸到了他的某根敏感神經突然嘆了一口氣神色黯了下來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似的整個人顯得非常萎蘼對王敏婕說道：“老太婆跟你商量個事等我年底退下來了我也到梅山大學教書去怎麼樣？”

這話讓王敏婕和李遠方都呆了一下王敏婕看了李遠方一眼有些失落地對楊長說道：“你以為你能跟陳伯伯比啊想到哪去就到哪去？”楊長看上去精神更差了又嘆了口氣說道：“是啊誰能跟他老人家比呢？”然後對王敏婕說道：“老太婆你下去跟廚師說一聲讓他抓緊時間準備吧新華兩口子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先跟遠方說點事！”

等王敏婕出去後楊長招呼李遠方在他對面坐下。李遠方被楊長剛才的情緒所感染想起到南鄉後的幾場談判心情也有些沉重一時也是無話心裡則想跟自己人談判什麼要比跟外人談還艱難得多呢？

兩個人傻坐了好大一會楊長才開口說道：“遠方衛星的事談得怎麼樣了？”李遠方苦笑了起來說道：“他們要的價很高條件也很苛刻所以宋師兄一直都在說跟我們自己人談沒有上個月跟外國人好談！”

楊長理解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當前的體制的問題他們要顧慮的東西太多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畢竟我們還在體制調整的過程中是嗎？不過遠方其實他們對你已經很照顧了和你合作的誠意也是很深的你不要對他們有太大的意見應該理解他們的苦衷和難處展眼於未來。”

李遠方點頭稱是說道：“是的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幫我出主意打擦邊球想盡辦法繞過現有制度的束縛尤其是許多原來屬於部隊系統的。談判對手都能做到這種程度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所以他們的條件我基本上都接受了。說起來我要是找外國公司總投資只需要現在的百分之七八十今年把合同簽了明年衛星就可以上天。我們自己人雖然在衛星製造、射和後期維護上要的錢比外國公司少許多但他們要求我預先提供一大筆資金用於他們的相關專案開等於讓我先給他們掏科研經費這筆預先提供的科研經費的數目比射衛星本身還大最後能達到什麼程度也不好說。另外備份衛星的費用他們也要我給出在整個專案中他們自己一點點經濟風險都不用負擔。按照他們的方案最短需要三年時間才能開始射衛星如果科研攻關不順利拖到第五年第六年都有可能。”

楊長默然過了老半天才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一定要理解他們的苦衷。先是體制方面的問題就拿武器系統來說吧按照國外的慣例一般都是軍方提出標準就行了由各大公司自行投資進行開到最後誰的產品效能更好價格上更佔優勢就採購誰的政府和軍方最多提供少量的啟動資金和必要的補貼。但在我們中國因為體制的原因像這樣的單位本身並沒有太多的經費自己投資搞一些小專案還可以要是大專案只能由政府投資。科研單位立項並獲得批准後從政府得到該專案的撥款才開始具體實施所以先拿錢後辦事是這些單位的慣例。其次以前的時候像衛星這樣的專案基本上都是政府或者軍方搞的和國外的合作也只是幫人家射為國內的私營企業研製和射衛星沒有先例。雖然現在國家政策生了變化在這方面放寬了限制但因為沒有成文的法律條款可依他們跟你們協商起這事來就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向你們提出的條件當然會比較苛刻。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則是我們的許多技術和國外比是有差距的而現在你所提出的技術標準很高有些技術我們國內的這些單位都還在實驗室試驗階段沒有在實踐中檢驗過有的呢乾脆連影子都沒有隻是在理論上做過可行性分析。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能不為自己留點餘地。當然在簽約的時候你跟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