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了一起談。於是他們再也沒有收穫純粹的感情了。每次吵架低頭,縱然不樂意道歉也還是道歉了,因為這房子有對方一半啊,鬧掰了對誰都不好。一旦生了小孩,更甚。
歡慶忍不住開始慶幸起來,所幸,她和秦雲彥只是牽扯著錢。這麼一想,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雖說人家頂著丈夫的身份,不盡別的義務又怎麼了呢。給錢就行。
她於是回頭嫣然一笑:“嗯,是啊。不過好在我這人平時低調,除了我沒人知道我是秦總的老婆,於是樂得自在看了一場好戲。不然我還不知道呢,原來秦總裁最近又好上了學生妹這一口。”
本就是傍晚的時候了,客廳沒開燈,光線不足。秦雲彥的臉上有些陰影,卻也分不出是因了歡慶的話還是光線問題。
歡慶說完就徑直走到樓上了,開啟衣櫥選衣服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自己平時的著裝風格。她本來比較喜歡輕快點的暖色系,就算是禮服類的衣服也會選擇乳白,米黃或者水藍這些。想了想那個清純的學生妹,她面無表情從衣櫥里拉出來一件深紫色的裙子。
一路上,秦雲彥都沒說什麼話。
也就是在看到她一身深紫色裙子的時候眉頭略微皺了皺,但也沒說什麼,彷彿自然不過地擁著她肩膀走向門口停著的車。
倒是開車的Dent一愣,“夫人今天穿得挺隆重啊。”
歡慶笑得眉眼彎彎:“那是自然了,你們家總裁邀請我去的宴會,我總也要拿出點總裁夫人的成熟穩重和不好接近的老女人架子出來。否則……”她說著看向身邊這人此刻雲淡風輕的臉,“怎麼能震懾那些小姑娘呢。”
秦雲彥伸手擁著她肩膀,“沒辦法,這是個慈善宴會,不帶正室不行。”
歡慶一臉好笑:“秦皇威武。”
說著,她看起來一臉為難地皺眉,一副賢妻良母的語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每次你帶我出門後,都要花不少時間來安撫你那些小紅小綠小白花的,不過有什麼辦法呢,今天這宴會可是慈善宴會,就需要一大堆的衣冠禽獸來充場面。”
前排開車的Dent滿頭黑線,腹中五內俱焚,他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提這個茬。
猶記得當年秦總第一次帶著這女人出門的時候,他還驚訝了一下,一向風流的秦總居然悄無聲息地結婚了,還找了這麼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人。本以為只是個充場面應付應付秦老夫人的催婚大招的,沒想到,居然好幾年了也沒離。
他本以為這女人遲遲早早都要跟秦總分,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今天什麼都不要,明天就要錢要車要房子還要愛的女人,這兩年沒少在秦總身邊見到。多少次爛攤子還都是他處理的呢,大概是看多了,覺得歡慶也總會落俗。
然而驚詫的是,她沒有。
那時Dent大概覺得這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心思很深,懂得張弛有度地待在總裁身邊默默無聞。有了老婆的名分再慢慢殺掉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萌芽,最終俘獲總裁也一併將總裁的錢財收入囊中。
好吧,其實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接觸了有幾年,他早已認定,這是很奇怪的女人。
平時從來不管秦總在外面如何如何,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不管,跟別的女人廝混她也不管,出了花邊新聞也從沒見到她鬧過,這些暫且不論,可以定義為她能忍;然而總裁喝酒喝多了她也不管,總裁感冒發燒生病了,她還是不管,有次總裁喝大了酒精中毒進了醫院,她都不聞不問。
如果真的對總裁有所求,她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該做點關心的意味出來。可是什麼都沒有,她和總裁除了偶爾去出席一些場面,塑造一下總裁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沉穩形象之外,她跟秦總就彷彿是兩個陌生人。
只不過碰了巧,名字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