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糊塗,差點瘋勁,差點蠻不講理,差點要死要活,感覺誰離了誰都無所謂。/唉,成年人了嘛,就是平平淡淡的,裝什麼痴男怨女。/唔,要裝,不裝沒高潮,來,發個誓,說兩句傻話。/有什麼好處?/唔,別這麼
俗嘛,說嘛,會讓你消魂了。/說真心話?/真的當然最好了,沒有就裝一個。/裝不出來,還是說真的吧,看
你去找小王八蛋,突然就感覺自己老了,有點嫉妒,有點傷感。/不願意我離開你?/不是不願意。/?那是什
麼,快說嘛。/害怕。/呵呵,陳喬,這就好,露點脆弱最可愛。/可我又覺得這樣不對。/又來了,難得糊塗一下嘛,看我的,今天就在你面前一脫到底,說吧,是幫你吹蕭呢,還是滿足你的窺淫癖,還是別的什麼癖,說嘛,儘管說。陳喬想了一下,說:我有點X癖,比較招人反感。/小惠反感嗎?/小惠是Y癖,大家正好臭氣相投。/喔,好像你說過,對不起,冷落你,今天就為你嘗試一下。解小珍就假扮Y癖和陳喬做起愛來。過程就不贅了,人各有所好,我就很反感X癖Y癖,說不定你也反感。但陳喬很消魂,把見不得人的癖好暴露出來都很消魂。有一個原則是相通的,Zuo愛時,放棄自我充分暴露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感,談戀愛,做事業,道理都一樣。但更重要的是,放棄自我必須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上,在進行中。而不能建立在一箱情願的幻想上,那是一條通往痛苦之路。
做完愛,陳喬摟著解小珍的腰說:小珍,別去抱復小王八蛋了。解小珍頭往後靠了靠問:陳喬,信不過我?陳喬小聲說:不是,是替你擔心。解小珍笑著說: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去找小惠,我就從來沒擔心過。噢,也不對,擔心過她老公把你揍一頓。小惠的丈夫開長途車,一個星期只在家住兩天。我們那沒什麼,玩玩,不像你來真的,你哪是恨他啊,你是愛他,弄得不好又要把自己賠進去。/誰知道你們真的假的?/真的我不娶小惠?/那你憑什麼說我是真的,愛他?我怎麼覺得是恨呢?/傻丫頭,你前前後後吃那麼苦,費那麼多心機,變成現在這樣,那不是因為恨能做到的,說明你們的感情很深。解小珍轉過身,拍拍陳喬的臉說:陳喬,心眼太小了吧。/不是,是擔心。/也好,就讓你把心懸著,才在乎我,睡覺。說完,解小珍伏在他身上,摟著他不說話了。
第二天起,解小珍停了兩天,沒有急著去找孫山。再見時,孫山顯得很急切,開口就問:小喬,幾天沒見,去哪兒了?解小珍說:怎麼,餓了幾天了?/沒有,拿到津貼了,我請你吃飯。/剛吃過,花花還要運動一下呢。/那好,我也不餓,來,我幫你牽著狗。孫山從解小珍手中接過狗鏈,問:戲寫得怎麼樣了。/沒寫,忙著收集資料了。/那你找我啊。/你的話不能信,你是個騙子。/騙子?/我去過馬家巷了,還去了你上過的學校,還找到一個人。孫山一愣:解小珍?解小珍點點頭:坦白吧,為什麼要說謊?孫山狡詐地眨眨眼:為什麼不是她在說謊。/你不是出生在馬家巷,你不是孤兒而是棄兒,這和我調查的一樣,另外,解小珍沒有收買你養母,而是被她敲詐了,這還有待證實。說完,解小珍停下來,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面帶譏諷看著孫山。他側過臉,碰上解小珍的目光又低下頭,摸了摸鼻子,乾咳了一聲,抬起頭,不慌不忙地說:我確實是出生在牛家巷,不是孤兒是棄兒,之所以要說這個謊,是為了我父母,我不想他們被人譴責。但解小珍確實收賣了我養母,不信你讓她來和我對質。解小珍早有準備,嗤笑了一聲,一邊走一邊說:我答應過她,不告訴你她下落,因為她不想再見到你。孫山追上一步問:那你是信我,還是信她?/當然是信她了,她為什麼要騙我?/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已經說過謊了。/那是有原因的。/說謊的人都有理由。/好吧,我來告訴你她為什麼要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