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官艙來到貨艙,一個特務道:“沈組長,要不要上去檢查?”
沈醉探頭進去只見醃髒的貨艙裡煙霧繚繞,堆滿了貨物,搬運工人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橫七豎八地躺在裡頭抽菸、說粗話……一股臭氣撲鼻而來。
沈醉受不住了,手一揮,道:“走!”
輪船遠去了,沈醉上岸向戴笠複述,戴笠聞說只有貨艙沒有細搜,連呼壞事壞事。沈醉道:“說不定王亞樵臨時發現情況有異,改乘另一艘船。不然貨艙那麼臭,以王亞樵的身份是受不住的。”
戴笠罵道:“蠢豬,王亞樵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物,在棺材裡和死人都睡過覺,他會怕一些臭氣?我看他一定是扮成碼頭工人,扛貨件入船底了。”
一會有位癟三模樣的人來到戴笠身邊,上下打量他,然後問道:“請問哪位是戴笠先生?”
癟三估計前面的就是了,掏出一封通道:“剛才開走的那艘船上,有位王亞樵先生,託我轉一封信給戴先生,他還說戴先生長著副馬臉,一口江山官話。”
戴笠接信,長嘆一聲,自嘲道:“上海幾萬軍警加上我的特務處都奈何他不得,確非等閒之人,如今他脫險去了香港,如大魚入海,到時又會興風作浪,與我作對!”
話分兩頭,當戴笠在上海佈置追捕王亞樵的同時,日本軍在東北計劃成立“滿州國”,準備大舉進攻山海關。
日本天皇也有一位像戴笠的一樣的人物,名字叫做土肥原賢二,於進攻前先行潛入華北,在平津兩地大勢收羅失意的軍閥政客、地痞流氓,諸如齊燮元、石友三、張敬堯之流,讓這些人為日本人效勞。
為了對付日本特務,蔣介石把戴笠找去,要他在華北地區加強特務力量。此時,鄭介民已從德國學成回來,戴笠對他寄予厚望,派他去華北建立特務處繼上海特區的第二個大外勤組織??華北特區。鄭介民任區長。
3月11日,日軍在長城與中央軍和東北軍作戰,血戰50個小時,中國方面大敗。日軍得勝後,繼續結集兵力。
蔣介石大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害怕日軍發動全面進攻,於是急召戴笠,劈頭蓋臉道:“日本人這麼兇,我們要亡國啦,我的學生沒一箇中用,中用的都死光了不成!現在日本人就要大舉進攻,我們連他們的活動部署、兵力情況一點都不知道!”
戴笠明白蔣介石的旨意,道:“學生這就去辦,保證儘快摸清日本軍的底線!”
蔣介石說:“你的保證我不要聽,你保證提王亞樵的人頭,到了今天他的毛都不見一根。哪天拿出成果來我就信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你!”
戴笠出得門來,撓著頭自語道:“這事如何下手?以前我把精力都用在南京上海。華北地區一直都不夠重視,尤其對長城前線從來就沒有佈置,現在華北區才剛剛組建,力量不足,鄭介民又才從德國回來,對華北地區一點也不熟,這又如何是好?”
沒辦法,蔣介石催得急,自己要親赴華北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手頭王亞樵的追捕工作也沒有眉目,只得電令鄭介民,要他親自到長城前線佈置情報組織和了解戰場情況。急電發出後,戴笠又想:鄭介民素來怕死,膽小如鼠,他肯定不會冒險深入敵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捕風捉影地肯定得不到有價值的情報,於是又去一電令催促。誰想,幾天後鄭介民從華北跑回來了。
後來鄭介民得到第一份電令,電令上明文規定他親赴前線,登時嚇得全身篩米似的抖個不停。老婆柯淑芬見狀,一把抱住他哭道:“你不能去,日本人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你死了一大堆孩子咋辦?嗚??都是你害的,我好氣的,本是不想生的,你總是纏我,要快活,快活起來就沒完沒了,害我生了一大堆……嗚,我不要你去死,我知道是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