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傻了。
看著我面如死灰一樣跪在那兒,他只想起了大師的另一句忠告,那就是火氣不旺的和臨死的人不要拍,拍下去只會送他們一程。張鬍子心中滿是懊惱,但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一點辦法沒有。
站在一旁沉思著楊焱突然間渾身一個哆嗦,連打好幾個噴嚏,臉上的那種癲狂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看到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而且這片血海還好像擁有了生命似的不斷往龍柱上附著,整個人驚得大牙都要掉下來了,連忙本能地伸手往旁邊一拍,想要喊本來站在那兒的我。
可手這麼一揮,竟然落空了。
他疑惑地扭頭一看,發現我正蹲在地上,而且背上還插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而且老張還站在不遠地地方戒備著我,不由地整個人就是一驚。
這兩人不是忘年交麼,怎麼突然間打起來了?
“別打呀,有話好好說,那柱子下面還有血呢,你們趕快去處理啊!”
楊焱一邊往我們這兒走,一邊嘴巴里勸說這我們,走了沒兩步,他就停住了,眼神里布滿了掩飾不住的吃驚與害怕。
“周小凡…你,你的背後長了雙人腳!”
說實話,如果我現在還能分心說話的話絕壁要吐槽下這個木頭一樣的警察,“你特麼才背上長腳呢!”,不過我不想讓這句話成為我的遺言,只好竭力忍著,全身心都集中在壓制暴動的心臟上。
老張也看不下去,連忙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待在那兒不要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裡的龍柱下靜得只能聽到我心跳的“duang,duang”聲,以及那些粘稠血液一點一點附著到鎏金大龍上的“嘶嘶”聲。
那股涼氣漸漸地侵佔了我的整個身體,在這股冷氣的影響下心跳也漸漸慢了下來,腦仁卻是感到一陣陣刺痛在迴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次又一次衝擊著我的意識。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託這女鬼的福,我那躁動的心跳算是停下來了。忍著腦海裡那衝擊波一樣的劇痛,我舉手成刀,朝自己脖子上做了個砍的動作。
張鬍子看見我做這個動作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那眼神彷彿在問我,“你真的要這麼做?”
我只有用手刀又對著自己脖子來了一下,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痛苦地嚎叫著!
此時那雙白腿已經完全沒入了我的身體裡,一旁的楊焱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張鬍子慢慢從兜裡取出了一張三角形的黃色符紙,輕輕地放進我的嘴裡,同時又拿出之前的那張黃符,往我的腦門上一拍。
頓時紙符上金光大冒,一股溫暖的炙烤感遍佈我渾身的每一寸肌膚,就好像自己化身成為了一團火焰,同時腦海裡的那股衝擊變得更為強烈了,之前還是一波接一波的疼痛直接變成了持續震盪一樣的痛苦,我知道,這是女鬼的垂死掙扎,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我的頭疼得好像要從中間裂成兩半,又好像有人把攪拌機的刀片插進了我的腦子裡瘋狂地捲動,眼淚、鼻涕都不能自抑的流了出來,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好多人死的時候都是這樣,尤其是遭受到巨大的痛苦的時候,甚至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大小便失禁什麼的。不過我還好,雖然我的意志已經變得若有若無,但至少還沒有消失,還沒到憑著求生的本能去堅持的時候。
突然,眼前一黑,接著沉重的身體突然間就變得輕飄飄的,彷彿自己一下子瘦了幾十斤,這種感覺以前我也有過,就是第一次遇見那個老頭的時候,我也是眼前一黑,接著就看見自己掛在護欄上,腦袋被護欄貫穿了一個洞,紅的白的都流出來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回去!”我在心裡瘋狂地吶喊著,但這些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