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上奏的摺子上儘可提及慶王府郡主深明大義協助平叛之事,我想皇上不會給什麼重重的懲罰,也許事情不會那麼糟糕,回京後見機行事便是。若實在不成功,也算是盡了一份心力,但大人絕不可因此惹火燒身。”張永道。
宋楠緩緩搖頭道:“你們是知道我的為人的,有恩必報,有仇必究,這件事我不會坐視不理,如果我做不到這一點,今後的為人如何能教人信服?”
眾人默然,對宋楠不甚瞭解的仇鉞張永等人均不明白宋楠為何如此執著的為了一個落魄郡主而冒險,不免心中有所聯想,難道宋楠和那郡主之間有什麼特別的瓜葛不成?
話說那平安郡主雖相貌出眾,如今也是獨身,但畢竟是個嫁過人的寡婦身份,以宋大人的身份,天下絕色女子多的是,納妾填房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何必要冒大不違去招惹這個郡主?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但對宋楠瞭解頗深的江彬侯大彪王勇等人卻是知道,宋大人是個重諾重義之人,平安郡主既對宋大人有恩,宋大人便不會棄他於不顧;若非宋大人是這樣的人,自己這幫人又怎會對他死心塌地,甘願跟著他出生入死。
見氣氛有些沉悶,宋楠舉杯笑道:“來來來,喝酒,咱們今日可是慶功之宴,其他的事容後再談,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這酒可是好酒,王府珍藏的蟲草酒,只剩下這麼三壇,全部被我搬來了。”
眾人收拾心思,開懷暢飲,直喝到二更時分,這才興盡散去。
宋楠雖喝了不少,但酒席散去之後他卻並未睡去,心中有一件重大的事情,礙於酒席宴上人多眼雜而無法說明;宴席散去之後,宋楠留下了楊一清和張永兩人,請二人隨自己來到存心殿的暖閣中。
落座後,宋楠拱手對兩人道:“兩位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兩位明言,但此事重大,特意留下兩位便是商議一番如何處置。”
楊一清和張永見宋楠說的鄭重,均打起精神,但見宋楠伸手從桌上取出一隻錦盒來,當著兩人的面開啟,只見裡邊放著一疊紙張;宋楠拿出這些紙張放在兩人面前道:“這是在朱寘鐇書房暗室中找到的東西,這些紙上都是願意追隨逆王造反的官員們寫的效忠書,都按了他們本人的手印;回京之後有司審訊判罪這些都是鐵證。”
楊一清和張永各自翻看著這些效忠書,楊一清道:“有了這些,這次沒有現身的官員便無法抵賴了,難道其中有什麼古怪不成?”
宋楠道:“你們細細的看,其中有幾人不是寧夏鎮的官員,而是身在
朝廷的官員,雖然官職不大,但卻讓我很是不安。”
楊一清和張永仔細的一張張檢視,張永突然叫道:“這一位盧見前不是兵部武備司的主事麼?還有這位馬承業,若我沒記錯的話,他該是五軍都督府的總司庫;哎呀,他怎麼也在?”
楊一清探頭看去,也嚇了一跳:“吏部左侍郎張彩!這廝怎麼也跟逆王扯上了干係?”
張永皺眉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大學士焦芳在吏部任尚書,張彩是劉公公舉薦入吏部的,他怎麼跟朱寘鐇走到了一起?這不太可能啊,難道說?”
張永駭然住口,睜大眼睛看著宋楠和楊一清兩人,搖頭道:“不會,決計不會。”
宋楠不做聲,伸手在錦盒底部一掀,取出一塊薄薄的木板,木板下方一本薄薄的賬簿出現在眾人面前,宋楠取出賬薄來丟在楊一清和張永面前道:“兩人再看看這本賬薄。”
楊一清和張永頭碰頭湊在一起仔細的一張張翻看著賬薄,燭火照耀之下,兩人的臉上神色劇變,有汗珠慢慢的滲了出來。
“兩位可明白了?我本疑惑王府之中囤積的數十萬石糧食以及大批的盔甲弓箭刀劍和部分火銃是從何而來,這本賬簿一出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