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帶我們來這兒?他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比起我,孫二反應更快,他沒受什麼傷,因此速度較快,立刻跑到鬼魂陳身邊,問道:“陳老大,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湖?”
鬼魂陳沒理他,應該是不想說話,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估計只想睡覺,到了水邊,孫二拿楊博士的玻璃球檢查了一下水源,水源相對比較乾淨,但細菌還是有,我們將水處理過後才開始洗傷口,除了我們幾個比較嚴重的,每個人身上都有見血的地方,重新包紮上完藥,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朦朧間聽到孫二在和查理談話:
“老頭,咱們現在也走不了,傷員太多,今晚只能在這裡過夜了,安排一下守夜的人員,明兒一起動身,咱們有什麼恩恩怨怨,都先放在一邊,一切都等活著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說……”
查理老頭也爽快的答應了,我兩眼一閉,就睡死過去,睡到半夜做噩夢,總覺得還有蝙蝠在戳我,半夜一醒過來,睡意全無。
守夜的是查理老頭那邊的兩個白人,外加波粒兒,三人都知道危險,因此警惕性很高,絲毫不敢偷懶,將篝火燃的非常旺,比我們平日的篝火足足大了三倍。
幾人在火光的邊緣處來回巡視,他們的認真讓人有了一種安全感,這大概就是同伴,能在你最疲憊的時候,為你遮風擋雨。
我們的紮營地靠近湖邊,我坐在湖邊抽菸,煙是之前打劫來的外國貨,不太習慣,但也勉強湊合,眼前的湖不太,但湖水很清澈,也不深,周邊的地勢都是斜坡向下,我立刻想明白了鬼魂陳是怎麼找到這裡了,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要順著地勢低的地方找,總能找到水源,即便不是活水,也能找到積聚的雨水。
正想著,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半夜的,我又在走神,可夠嚇人的,一轉身,發現是個白人,他不怎麼客氣,將槍塞給我,指了指自己的褲頭,示意我去幫他頂崗,他要去放水。
這些白人心裡自然對我們不滿意,只是礙於查理老頭才沒有發難,我接過槍,便走到火堆的邊緣處巡視,說實話,我有點兒近視,對外說自己視力一點零,那都是吹的,做人總得給自己找點樂趣,吹牛就是我的樂趣,這大半夜的,讓我這個沒戴眼鏡的近視眼巡夜,還真是夠嗆。
我不敢鬆懈,雖然動作慢,但也調動起了所有的精神,那白人估計想偷懶,撒尿半天也不回來,沒準這會兒正躲在哪個地方抽菸,算我倒黴,沒事兒爬起來抽什麼煙。
正想著,忽然發現遠處紅光一閃,似乎躲著什麼東西,我現在對紅色極為敏感,立刻道:“那邊,去看看。”
守夜有一套手勢,我們一個是土著,一個用中文,一個是英文,屬於雞同鴨講,於是我用手勢轉達,那白人和波粒兒立刻舉槍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躲在後面,別說我膽小,就我現在這三等殘廢的傷勢,萬一真有個什麼玩意兒,過去也是送死,所以這種表現的機會,還是留給高大健壯的國外友人。
我往後退,準備將鬼魂陳等人先叫醒,不管怎麼說,多個心眼兒總是好的,然而還沒進帳篷,已經走遠的白人和波粒兒突然跑了回來,白人直接朝著查理老頭的帳篷而去,而波粒兒則一臉焦急的衝我比手畫腳,可惜沒有翻譯,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波粒兒急了,忽然拽住我的手,示意我往前走。
難道是讓我自己去看?
他們發現了什麼?
聯想到剛才的紅光,我心裡有些發毛,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然而到了地方,並沒有什麼危險,唯一的發現只有一個,是一對人的腳印,而且很明顯,這個人還穿著鞋。
是誰?
所有人都在湖邊睡覺,唯一離開的只有剛才那個白人,但他所去的地方與這裡截然相反,所以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