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著手電筒,心裡一陣疑惑……究竟是誰幹的?
現在這個水洞裡,無外乎是這麼幾個人:鬼魂陳、失蹤的蝶彩、至於歧築,應該已經確認遇難,也就是說,多出來的那個人,只可能是鬼魂陳和蝶彩,但是……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不管是他們中的誰,在進來的時候,不可能饒過我們三個,難道說……這裡還有別的通道?我一想到這個問題,頓時心中一動,發現我們遺漏了一個地方,頭頂。
我幾乎立刻就將手電筒照到了頭頂上,這個洞窟比較小,但高度卻很客觀,最古怪的是頭頂的洞壁凹凸不平,有些深深的凹了進去,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我越看越覺得懷疑,變慢慢轉換著方位,試圖看清頭頂各個地方的情況。
巴達和瘦子明白過來,連忙也跟著檢視,人多力量大,不多時,我們便在一個凹處發現了一個水洞。
這個水洞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一人穿過。
看到這兒,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最後巴達道:“可能是誰?”
瘦子分析道:“應該不是陳兄弟,除非他也是個貪圖財寶的人,否則他沒有理由去開這扇石門。”不錯,鬼魂陳身手了得,試想一下,如同他當時透過這個洞口下到地上,看見桑澤後,那麼最有可能做的,應該是帶上桑澤往回走,來找我們匯合,而不是解開桑澤的繩子,推開那扇石門。
瘦子說道這兒,眼神移到了我身上,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陳兄弟,咱們三個也算是共患難一場,你們來咱們寨子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顯然,他在懷疑,我們也是為了寶藏而來。
我忍不住苦笑,天知道,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寶藏,但真正的原因,又是不可能明說的,頓了頓,我只能道:“老哥,我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寶藏,真實原因,我沒辦法告訴你,但我對你明說,絕對不是想害你們。”
瘦子眼神有些冷,看著我沒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但我覺得,鬼魂陳是絕對不會開啟這扇門的,哪怕裡面真的有寶藏。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鬼魂陳給我的第一印象,他似乎很有勢力,出門還帶手下,應該不是一個缺錢的人,我總覺得,這個人對於錢,應該沒有太大的**。
巴達想打破僵硬的氣氛,於是將我肩膀一摟,對瘦子道:“算了,誰還沒個小**的,沒準小陳是想來咱們寨追妹子,再說了,你看就他這慫樣,想幹壞事也沒那個本事。”
我臉色頓時就黑了,我很慫嗎……
瘦子聞言,看了巴達一眼,鼻尖哼了一下,道:“走吧。”他指了指那扇石門,示意往裡走。
我總覺得事情透著一陣不對勁。
救桑澤的,我很確信,應該不可能是鬼魂陳,但如果是蝶彩……他們有同樣的目標,這倒是有可能,只不過蝶彩一個女人,是怎麼與桑澤開啟這扇石門的?
這事兒疑點重重,但光是猜測,也無法想到答案,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快點找到桑澤,我大伯的下落,現在可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想到這兒,我甩開腦子裡的念頭,緊跟著瘦子後面,開始朝石門而去。
石門開了一條縫,大約能容一個人側身而入,裡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
瘦子拿著手電筒鑽進去,我和巴達緊隨其後,一進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塊石碑。
石碑約有半人高,底下壓了只烏青的大龜,碑的兩角也有洛龜圖案,碑上刻了一些文字,文字是古體,我看不懂,只模模糊糊能猜出幾個,要是蝶彩在這兒,她應該能全部看懂。
我問巴達和瘦子:“這上面寫了什麼?”
巴達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