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不會出手幫你。”
余天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走了,沒再跟我說什麼。
我望著她的背影,也沒有說什麼。
之所以拒絕她的好意,是因為我不想牽連到她,或許她是真的想幫我,但我不樂意欠人情。
出門在外靠自己。
這個道理,永遠沒錯。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差不多昏迷了將近八個小時,董胖子打了十幾個未接電話。
我趕忙回了過去,跟他說了一下情況。
得知我們在醫院後,董胖子立馬帶著黃雨晴趕了過來,看到我和傑哥都沒事,才鬆了口氣。
反倒是黃雨晴的臉色,略顯蒼白,狀態不是很好。
但見到我之後,她還是眼眶通紅,一下朝著我跪了下來:“楊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說罷,就要給我磕頭。
我於心不忍,連忙給董胖子打了個眼色,後者連忙將她扶住,語氣則罵道:“幹啥呢?老楊是俺們兄弟,你磕頭算個什麼?要磕也是我來磕!”
說完。
董胖子哐哐給我磕了三個頭,笑眯眯看著我:“老楊,滿意不?得勁不?要不再給你來兩?”
我一臉無語:“行了,別搞這一套,雨晴,你是我們的朋友,救你是理所應當的。”
“不用那麼客氣。”
黃雨晴這才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董胖子跟我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黃雨晴身上的鬼胎被解除之後,她卻大喊著肚子疼,跟十月懷胎要生了一樣。
董胖子怕她出事,就打電話想問我該怎麼辦,我那時候已經暈厥過去,根本接不到電話。
他沒有辦法,想叫救護車送黃雨晴去醫院,但黃雨晴卻大喊不要,讓董胖子帶她去洗手間。
結果。
黃雨晴的肚子裡,就掉了個長相跟人幹差不多的死嬰,被他倆衝到了下水管道。
董胖子細緻跟我描述了一番,聽起來叫一個嚇人。
但我卻並不驚訝,因為這是正常的,意味著術法真的解除了,用來承載秦天明還魂的鬼胎死了。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黃雨晴會因為被陰氣纏身,身子骨變得非常脆弱,我讓董胖子去找楊教授,也就是楊叔,要一味解陰病的湯,就說是我喊他們來的,楊叔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臨走前,董胖子問傑哥怎麼樣,我說他的傷勢有些嚴重,起碼也要兩三天才能醒過來了。
這個醫院是余天嬌的產業,我不擔心會遇到什麼麻煩。
但等到夜深之時。
仍然有個不速之客,找到了我。
不是別人,正是張花旦。
那時我正好在假寐,但敏銳的直覺仍然讓我發現了他,他就站在角落裡,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盯著我。
手裡頭,攥著一個線頭狀的東西,頂端是一根輸液針。
我認出來,那是用醫院的輸液管制作而成的東西,憑藉這傢伙拈花的手段,很輕鬆就能用那東西殺了我。